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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没料到自己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且还凑巧拍中了，但现在她手掌心火辣辣的疼，许禾镇定自若的俯视他，她对李峰楷的第一印象倒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儒生，带着一副框架眼镜，蛮斯文的，但现在看他，却好像一只老迈的狼，眼底那股阴沉沉的气带着诸多悲凉。

“可以说了？”许禾问他。

“让我摸摸。”李峰楷笑了，离着近，许禾都能看见他眼角叠起的褶子。

摸哪？

满足了一个条件还会有更无耻的要求，人是贪婪的，永远都不会满足，至死方休。许禾静默了，她目光不知落在那处，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看着马致揪着他衣服领子，挥起的拳头强忍着不能落下，而李峰楷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样，眼底全然是挑衅和讽刺。

许禾拧起的眉头骤然一松，突然觉得可笑又可悲，她为自己可笑，因为她根本撬动不了他，甚至成了他用来挑衅谢沉征的工具。

为他可悲，因为这个人将永远堕入无间地狱。

“马警官，不用问了，我知道名单在哪了。”许禾吐了一口浊气，思绪

这个人自大又骄傲，可骨子里自卑又缺爱，所以他会竭尽全力的伪装自己，掩饰自己，包装自己，此刻他少了什么，什么就是最重要的。

但一出审讯室的门，对上谢沉征的眼睛，又骤然看向其他警官，期待又疑惑的神情，让许禾心里又隐隐约约对自己的结论产生了担忧，万一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那岂不是浪费时间浪费警力。

“你们先把关于李峰楷的资料都整合一下。”谢沉征自然看出许禾眼底的犹豫和担心，等人走后，就只剩他俩，谢沉征直接明道：“你不需要考虑太多，正确与否或者该怎样做，这些都交给我来考虑。”

她抿了下唇，眼眸一定，紧着拿出手机，找到之前和李峰楷的合照，“这副眼镜从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奇怪，而且刚才近距离看他的时候我发现他应该不近视，那戴眼镜除了装就是有用，我觉得可以查一下，没准会有线索。”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推测，甚至毫无根据，看着谢沉征低眸，许禾也不禁捏紧了拳。争分夺秒的时刻，任何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左右结局的形成，但谢沉征并没有多少犹豫，让许禾把照片发给自己之后连忙去找了技术人员。

看着那个背影，挺拔有力，快速有序的部署着一切，许禾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但心底的大石头一直压着，尤其是夜越暗越黑，但消息迟迟不来，人也迟迟未归，她的心便更紧灼，坐在谢沉征办公室内的沙发上，许禾的背脊一直挺着，就像有一根弦时刻绷着。

随着夜渐深，四周越静，许禾在脑子里复盘着和李峰楷的对话，说实话这次实战她是失败的，没有找到突破口反而差点被犯人要挟，她想了想便拿出手机给于通铭发了信息。

刚编辑好信息点了发送，就一刹便听见外面呜哩呜哩的警笛，响了两声就歇了，许禾连忙站起来往窗户外瞧了一眼，她目光搜寻着，在一堆人去找他，但她没找到谢沉征的身影。

许禾刚消歇一阵儿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她开门而出，正巧看见一群人呼哧呼哧的进来，又累又兴奋。

这种表情和氛围让她预感到结果的喜悦，最起码不会是无功而返，她沿着边走到外面，站在警局门口的石阶上，细细扫了一圈儿也没看见他，只剩下寥寥几个人在一角抽烟，说不失落不焦虑那是假的，她脑子里甚至都冒出谢沉征会不会‘战损’或者出什么意外的念头。

谢沉征还坐在车内给上级汇报工作，一合眼的功夫就差点错过许禾的身影，见她正准备往回走，谢沉征连忙鸣笛按了喇叭，又一下打开车门下车，电话那头还在嘱咐他记得写材料，谢沉征应了声，眼睛却看向灯光下的女孩。

电话挂了后，谢沉征克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