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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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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实在是小看我了,这点小打小闹算什么,充其量就是猫伸爪子同我玩闹罢了,我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时辰到,内侍鱼贯而入每人捧着画稿自众人面前而过,浏览过一圈后站定令众人投选。柳怀远看着一众颜色艳丽的花鸟鱼虫中,独一份泼墨山水格外突显,想到不愧是公主殿下,自有一份傲气,当朝甚喜工笔,也只有堂堂公主殿下能如此任性。

就算如此,李昭的画依旧在第一,刘衿是排在第九。此排名一出刘衿是脸色铁青,如此李昭开口说道,“本就为主宾,下场作画也是图一乐,如此便除去我顺延后一位皆有赏。”

一场宴席闹到申时才算结束,除却宴席上的赏赐,另各府各赐西府海棠两盆,顾渚紫笋一罐。

待到别苑人净,李昭便先回南院换洗,等再次出现时依旧是轻便衣衫。

李明悯见李昭卸下钗环,“真是难为阿姐今日顶着这一身装扮陪着我们闹腾半日。”

“你晓得你闹腾便好。”李昭左右环顾未见李时悦,问道“阿姐呢?”

“长姐亦去更衣,想来得一会儿。”

“那便在此等会儿吧。”

两人坐在亭中,旁边望月正在烹泉水煮茶,算是今日难得的清净。过了一刻李昭方才想起问道,“云恰随她两位哥哥回去了?”

想起刚刚的场景李明悯就觉有趣,“可不,还是云恪亲自来抓人的。”

“哦?云恪来了竟都不和我打招呼。”

“刚刚来时你和长姐都去更衣了,想来今日你和长姐劳累,就未有知会。”

“下次我定要去老祖宗面前告上表哥一状。”

李明悯摆明想凑热闹,“哦!你何时去?到时我同你一起。”

“过上几日等京都太平些吧。”

李时悦出来时已是卸了妆容,见李昭二人直直望向自己,笑着说,“怎么我去梳洗的功夫你们二人就不认得我了?”

“岂会。不过是好奇阿姐今日怎地就选中了魏尧?”

李时悦嘲笑道,“你这脑子想不明白也是正常。”

归宫后李时悦便和李昭二人分开,随苏公公一同去了清心殿,之后所聊之事旁人无从知晓,只知再过两日李洲便宣魏尧入宫私下见面,出宫时赏赐颇多。

不久便从宫中传出皇上有意下旨赐婚华安公主同魏尧,只等华安公主生辰过后便赐婚。

李昭知道时正坐在小桌旁拿着剪刀修整花瓶中的花叶,听到寻月说话说道,“怕是父亲令人传出的,和安宫可有动静?”

“没什么动静传来,只是昨日陛下去了趟肃贵妃那里,稍坐片刻就出来了。”

“那便跑不了了,想来父亲寻个机会就要下旨赐婚。”李昭放下剪刀,左右端详了会儿,说到,“我今日插的花倒是应景,石榴花配上牡丹,真就是为阿姐准备的,让人给未央宫送去吧。”

“是。”

李昭对于此事始终未发一言,自宴席后便深居简出,除却偶尔去御花园走动,剩下的时间大都在料理院中花草,甚至让人在东窗下移栽了一棵垂丝海棠,春意渐浓,院中如今也是花团锦簇,院前置着两口大缸,里面几只蝶尾鱼正游得欢快。

李明悯到的时候李昭正倚着竹椅在院子里吃茶看书,还是李昭身旁的望月先瞧见了李明悯,站起来要打招呼被其抬手示意安静,而后轻手轻脚的移到李昭身后,弯腰看向李昭手中的书,“还以为阿姐是在看话本子才如此入迷,怎地是在看《孙子》。”

“常看常新,用于消遣而已。”李昭合书放于案几,问道,“你今日竟得空来我这里,实属罕见。”

“这不现下事不忙,想着阿姐宫里的茶点,便来蹭口茶喝。谁知一进院中,便见阿姐如此惬意,属实让人艳羡。”

“蹭茶好说。望月再去搬一椅子,将屋内的点心再捡几样端过来。我亲自予你煮茶,可有诚意?”

“自是喜不自胜,有劳阿姐了。”

李明悯茶过三杯才开口,“今日父亲与我说,让我与魏尧一起同礼部商议宫宴一事。”

“哦?藩王入京自该设宫宴,不过此事以礼部为重,又有旧例可循,与你们二人也是个清闲差事。”

“谁说不是,这摆明是为着长姐的事铺垫,我原想着父亲会在此事上多多考量,现下看来已是有了决断。但依我所看魏尧于京都名门之中不显,也不知长姐为何就选中了他。”

“我就说你今日怎么就来了我这里,原是想让我为你解惑,你怎地不亲自去问阿姐?”

“我才不去自找羞辱,长姐定会说我蠢如鹿豕。”

“那你来我这里,我也是要如此说的。”

李明悯撒娇道,“阿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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