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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契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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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再也无法忍耐,囫囵撕烂衣裙阻碍,直直穿心而过。

“啊……”她蓦然感到疼痛,陌生又熟悉。两滴泪夺眶而出,不知出于懊悔,还是一种释怀。

“嗯?”

男人前行的脚步遭遇莫名阻力,仿佛上阵勇士遇到伏兵偷袭。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仗打到这一步,绝无鸣金收兵可能。

海浪翻涌,滂渤怫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男人手臂一挥,炕桌酒壶酒盏滚落,发出乒乒乓乓碎裂声。

“你真他妈的是个妖精。”

像是一段梦幻的长笛,宛转悠扬,时而高亢,明朗如晨曦第一缕阳光;时而低沉,柔美如夜晚清冷皎月。

“求将军轻一点。”哀怨的眼眸,淌出一滴软泪。

每一次推进,都是感官绝佳体验,穷途末路之际,呜呜咽咽的哭啼,也成为美妙乐章。

在山和海的无数次磋磨中,男人尽情释放自己。汹涌潮水散尽,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身体仿佛被掏空。

时枫啐了一口,“真他娘的痛快。”

他并不急着更衣,而是单膝搭坐在塌边,换了一盏杯,继续啜饮那壶没喝完的糯米酒。

午后清风拂面,吹不尽心头疑云重重。

去而复返,只因迷惑于苏绾的“嫁衣”一说,欲跟她当面问清楚,不曾想却撞见她疯痴模样。

自将她抱在怀里那刻起,所有怒火烟消云散,嫁衣不嫁衣,已不重要,唯剩怜悯与愧疚。

她所谓的“不情之请”,对他来说,亦非绝不可为。兄弟情谊再深,也不得凌驾于违逆女子意愿之上。

他足足想了一个时辰,前因后果,清晰明了。他已下定决心,以他伟岸之躯,庇佑她前行。

哪知他不过逗弄她几下,竟被疯婆娘怼得怒火攻心,做出过激龌龊之举。

他以为,苏绾这般投怀送抱,总不至于完全没有经验。单那合欢散一物,就非平常闺阁女子所熟识。

可她竟是干干净净,清白之身。

倒显得他仗势欺人,侮辱良家妇女。

这一仗,看似他大获全胜,实则反被对方拿捏把柄,落得进退两难的境地。

但他输得心甘情愿。

苏绾缓缓坐起身,手指粗略拢束散发,露出光滑如玉螓首。腕间一点朱砂痣消失无踪,唯剩一段洁白无瑕玉臂。她扯过泥金褙子,披盖身体,遮掩春光澹宕。

“如今奴家有资格上牌桌了吧。”

时枫没有回答,他穿上石青色丝袍,往腰间系蹀躞带。后背衣襟有些褶皱,苏绾跪在身后帮他整理。她动作麻利,似小夫妻般淡然默契,令时枫颇感新奇。廿二年独鹤松影薄,身边未曾有半个女伴,还被邵云礼嘲笑有“断袖之癖”。

他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诚然如此。

时枫侧目而视,冷冷说道:“过去种种,皆已偿清,你情我愿,咱们谁也不欠谁。”

“今后的事,按生意论,一笔一笔交易,无论巨细,白纸黑字立下字据。我帮你办一件,你偿我一夜卿。”

“以后只要你欠我的人情,无论你身处何地,正做何事,也无论你想不想,愿不愿意,我想睡你的时候,你都必须履行义务。”

“合约期限,未定。”

时枫转过身,居高临下睇着苏绾,负手而立。日光泼洒他半边坚毅面容,半明半暗,深沉莫测。

“不行,我不答应。”苏绾站起身,抬腿作势要走。

“那谁帮你取出体内的七根针呢?谁又能为你作证,逮捕苏夫人呢?”

男人饧着眼,轻飘飘道:“你没有退路。”

“你……无赖。”苏绾怛然失色,眼前这个人,跟前世一身正气不近女色的绥靖王,还有半点关系?

时枫勾了勾唇,“你才知道,我可是坊间有名的‘冷面阎罗’。跟我打交道,能有几分胜算,你该有自知之明。”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之初衷,欲以清白之身,换取他协助退婚。虽未敢奢望一睡抵万金,但婚期只剩四月,左不过三五次,最多七八次,也有个定数。

可对方竟然驳回她的条件,改写为“随叫随到,期限未定”,明摆着要将她吃干抹净,无限制拘禁奴役她。

是的,她没有退路。

走一步算一步,谁先认输还不一定呢。

苏绾低下头,沉寂半日,细声道:“你能下手轻一些吗?”

见她终于肯松口,答应“丧权辱国”之不平等条约。时枫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冷冰冰模样。心里却好似召开水路道场大会,叮叮当当,锣鼓齐鸣。

苏绾让他尝到甜头,他食髓知味,便不想撒手。手段是卑劣些,但他又不是卫道士,谁让她先来招惹他?要他屈身做一颗棋子,任由人摆布,痴人说梦。

“很好。”时枫扯下腰间松花汗巾,碾着苏绾咬出血的唇瓣,“你乖一点,我自会帮你解决问题。既找上我的门,绝无教你一无所获,另寻出路的道理。”

苏绾木讷地任由他磋磨,心中一夕千念。伴君如伴虎,倘若有朝一日被兽反噬,她也怨不得别人。

她默默穿上绮云裙,前襟已被扯烂,散开在胸前,好似此刻破锣心情。

“收拾一下,乱得不像话。”男人冷冷发号施令,语气不容分说,俨然将军做派。

这里这么乱,还不都是你弄得!

苏绾怨恨地瞪他一眼,起身整理满屋狼藉,故意摔摔打打,弄出嘈杂的声响,发泄心中怨愤。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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