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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审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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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琢磨着说点什么,杵立半日,硬是挤不出一个字。奇了怪了,他性格虽冷漠乖戾,但也从不惧口舌之争。怎么对着疯婆娘,他就变成哑巴了呢?难道是因为在天桥底下亲了她,中了哑毒?

思及那个吻,心弦又狂躁拨弄,摇旌擂鼓不停。面对□□的她,他内心稳如老狗坐怀不乱。区区一个吻,这番狂妄悸动所为何来?

难道他喜欢男人?

他回首瞥了书生一眼,只见白衣少年挺身玉立,面如冠玉,潇洒倜傥,举手投足端地一副翩翩公子范,着实有几分姿色。

要命。

书生见他牛眼瞪自己,亦娥眉倒竖,挺起胸膛狠狠瞪回去,“喂,不是审我么?那你倒是问我话啊。”

时枫睇着书生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刹那间有几分恍惚,越发觉得他能言善辩,机灵可爱。脑子里产生诡异想法,想要提掣他衣领,狠狠摔到墙壁上,堵住他的嘴。

如此一想,立刻恼了,眼眸一沉,负手冷声道:“好好说话!不男不女,令人作呕。”

“你……”噎得苏绾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

这是只顺毛驴,不顺他心意的人,连呼吸都是错的。同时枫的几次会面,苏绾都以失败告终。对方认定她居心叵测,死咬住她不松口。

冤家宜解不宜结。

只有解开彼此心结,才能拿回娘亲的遗物。大不了她伏低做小,对他一呼百应。

苏绾低下头,轻轻道:“你问吧,奴家回答你就是了。”

终于逼迫她露出柔美女声,顺毛驴霎时感觉浑身畅快舒服多了。根节在于此,他并没有断袖之癖。

男人满意地咋了咋嘴,背着手,斜睨苏绾,“原来会讲人话。很好,我问你,春月坊你费尽心机弄取银盒,当真是为拿母亲遗物?你可知银盒内盛何物?”

苏绾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娘生前节俭,用度极少。我猜,银盒里多半是她半生积攒的一点首饰。将军可将首饰取走自用,只将银盒还于我,奴家留个念想。”

她的眼眸清澈如水,不像是扯谎,倒让时枫有些为难。假如她继续耍心机的话,绝逃不出他的锐利鹰眼。说什么买椟还珠的屁话,太小看他。

然而,三哥事件之后,他曾专门传唤审讯宝蟾和老鸨,问及银盒主人来历,两人对此一问三不知。

银盒的上一任主人就是春月坊的当家老鸨,她遵从当初的诺言,虽没将银盒贪为己有,但也未曾当回事,扔进库里忘得一干二净。而竞拍一案中,宝蟾只不过是走运,碰巧银盒分她头上而已。

至于银盒真正的主人九香,则是春月坊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贱奴,其人性格低调,闭口三缄籍贯背景。九香来京不过一月,即被苏君识包养外室,从此不再对外接客。

女书线索到此为止,中断了。

男人撇了撇嘴,又问:“你三番两次,企图迷惑本将军,居心何在?”

苏绾见话已入港,柔声细语趁机和解:“时将军,前番都是我不对,恣意妄为,煞了将军威风,奴家知错了。”她端起云袖拜道:“我并无陷害将军之心,所有种种,皆是误会。任凭将军责骂惩治,奴家绝无怨言。”

她主动放下姿态,让时枫不由得一愣,猜测对方是何居心。憋了半天,男人冷冷道:“你何错之有?”

她还想问他呢,到底哪里得罪他,疯狗一样追着她不放。苏绾腹诽不断,面上仍带着笑意,“哪里都错了。错在有眼不识泰山,错在不自量力,错在不知好歹。奴家就没做对一件事。”

她态度谦卑,一双星眸含露,楚楚可怜的模样,捣乱男人坚硬心肠,化作一滩春水向东流。

男人垂下眼眸,“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绾见对方始终不肯松口,干脆心一横,上前一步,距离时枫咫尺之遥,双眸含泪,“自见将军那日起,奴家仰慕将军雄才,便起了歪心思,想方设法吸引将军注意。一步错,步步错,造成今日之尴尬局面。奴家理应恪守三从四德,再不敢僭越觊觎。”

自袖中取出一条墨金双色丝绦络子,打作同心结,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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