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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竞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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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不断腹诽,不得不继续跟价,依旧“加一”,让对方知难而退,她也少花点冤枉钱。

段公子嘬着一杯“大红袍”,再次转回台前。不出所料,盒子新价“八百五十”,等于苏绾十年积攒全部身家。

苏绾心头滴血,嗟叹时运不济,撞进“痴情富公子”表白“行院一枝花”现场。

颤抖着双手,段公子再次“加一”,其中一字歪歪斜斜,好似一条丑陋蚯蚓。

下完注,苏绾隐匿廊柱后方,窥探跟她抢生意之人??冰山客的真容。

不知何时,台前渐渐围满好奇的宾客,见他二人竞拍激烈,低头窃窃私语,讨论两位公子是何来头。

很快,穿戴整齐的侍从来到台前,果断写下“一千”二字,又转身趸进雅房。果然富家子弟,气派非凡,出入随行都有侍从。

将她抽筋剥骨,也榨不出一千两。

苏绾无奈叹口气,只得另谋打算。但她转念一想,既不让她好过,她非要让对方吃点亏不可。

段公子衣袖一甩,“加一”。

宾客大加赞赏,段公子好气魄。

这一次,侍从不再淡定,似乎犹豫不决,端着铭牌半天不肯下笔。中途又跑进门,再回来时,大笔一挥,“两千”。

段公子掩面失笑,摇了摇头,仰天故作叹息:“也罢,君子成人之美。段某祝冰山客与宝蟾姑娘,良缘似锦。”

一招“请君入瓮”,算是被苏绾玩明白了。

段公子拒绝跟进,冰山客豪掷两千,赢取青楼薄幸名。围观宾客纷纷咋舌,都道宝蟾姑娘遇见大主顾,竟然赢过头牌青凤。

雅间门洞开,侍从趸至台前,拾起铭牌瞥了一眼,“我们爷说,段公子承让了,两千毛毛雨,给宝蟾姑娘添两件首饰。”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示人,“这里是二十两,我们爷请段公子吃茶,出门右转茶摊大碗茶伺候。请~”

一面说,一面将银票狠狠摔案上,收起珐琅盒,转身决然进门。

见对方下了逐客令,段公子拈起银票仔细查看,对着雅间方向隔空拜了拜,“段某谢过。”言毕,亦甩袖潇洒离去。

就此一段冤案了结,众人皆大欢喜,直言今日这遭不白来。

苏绾按捺激动心情,出门绕了一圈,借人群掩映又悄悄返回行院。

嘻嘻,不过小施一计,害对方血亏不说,轻松赚取二十两纹银。

然而还不算完胜,看她再施一计“顺手牵羊”,或偷或骗或抢,盒子必须拿到手。

段公子趸上二楼,拦截正欲出台的宝蟾姑娘,凭借姣好皮相外加一张巧嘴,以错失竞拍良机为借口,打探“冰山客”来由。

令她惊讶的是,宝蟾并不认识这位冰山客,亦对其来意及阔绰手笔迷惑不解。

段公子微笑颔首,敬了一碗“大红袍”给宝蟾,看着她一饮而尽。

大约半刻钟功夫,宝蟾眉头微蹙,脸色发青,浑身发抖,双腿打着颤儿告别,急奔茅房。

段公子嘴角翘了翘,茶碗里哪有什么大红袍,是她方才外出隔壁药铺采买的番泻叶,有通便润肠功效,治一治宝蟾的便秘老毛病。

如玉公子轻轻阖合闺门,翻箱倒柜找出烟云罗纱裙,对镜贴花黄。

啧,今日的宝蟾姑娘,怎得格外美艳方物。

*

时枫近来运交华盖,登门造访发小纳征,平白无故惹出一身烦扰,心里这口闷气始终难以纾解。然他不欲与女子相计较,只当自己白日撞鬼,啐两口唾沫了事。

眼前正有件要事,亟待他解决。朝廷并非无故调任他这位“罪王世子”,当三品京卫指挥使。

前任指挥使勾结西南藩王,卖官鬻爵,密谋将藩王亲信安排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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