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困境(2 / 2)
一面出言警醒,一面又催促离开。
侍卫晴雷迟疑了一下,抬起的手又放下。
蹊跷之举悉数落入桃花眼眸,隐匿于运筹帷幄的狡黠中,温如初剪着手臂,挑眉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你嫉妒我?我家绾绾乃名门闺秀,温婉娴静,与你所识之风尘女子,截然两样。”
桃花眼眸一掀,“还是说,你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意料之中的沉默。看来需要推波助澜,破解谜题才有戏。
月白袍子一甩,“也罢,不如我为榆白觅一间雅舍,解了你的火气,省得你在背后议论我。”伸出手邀请,“正巧,苏家偏院有间西厢房,可让榆白乘兴。”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忽而男人声起:“好。”
进而男人又道:“不好。”
前后瞬间,言语矛盾,绝非常人所做。
桃花眼眸泛出晦暗之色,温如初步步紧逼,“到底好不好?榆白若难以定夺,可请花娘出面裁断,如何?”
男人立刻果断拒绝:“不行。”
又马上恶狠狠收回:“我说行,就是行。”
一拳砸到内壁,震得车厢摇晃。好似癫狂癔症发作,自己跟自己吵架。
俄顷,又一女声响起,带着浓浓的风尘味,“将军大人莫急,妾身从业五年,不挑不捡,楼台做得,茅房做得,马车亦做得,不必劳烦贵人另寻场所。”
花娘靠近窗台,隔着窗帘,小心道:“问贵人安,小女子身子污浊,不敢露面,恐熏染贵人玉体。”
旋即又去求男人:“小女子卑贱低微,大吉之日实不该玷污贵人门楣,扰了贵人吉事,还请将军大人体谅成全。小女子泣血叩求,此后愿遂将军大人意愿,听之任之,绝不敢隐瞒欺骗。”
说完跪地咚咚磕头,车厢摇摇欲坠。
温如初冷眼睇着一对人儿风风火火演对手戏,见花娘不肯露面,时枫反复无常,他愈加断定其中有鬼,紧着上前一步,果断掀撩虚掩的窗帘。
他要亲眼论证事实。
侍卫晴雷遽然拔刀相向。
电光火石之际,男人挺起胸膛,“噌”得一下自揭窗帘,魁梧身材将窗口遮挡严严实实,凤眸蒙上冷戾之色,“她都说了,不想见人,你何必为难。”
男人出乎意料地反应,令温如初神情一滞,很快又沉静下来,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是为你着想,你不但不领情,竟还反过来拿我的不是。”
于情,许是俩人没谈妥价钱,于理,则说不通。
忽然远处传来呼唤:“姐夫姐夫!”
原来是苏家嫡子苏尽欢,年芳十六岁,平日里不学无术,最喜欢流连花街柳巷。
他一路小跑溜至马车前,兴奋道:“姐夫让我好找,父亲已等候多时。”
败家子的不期而至拯救了温如初的窘迫,他眉毛一挺,负手道:“还不都怪时将军,到处不见踪影,躲进脂粉乡暗谈风月。”
苏尽欢一听“风月”二字,立刻来了精神,“两位哥哥在谈论花娘吗?竟有这种好事,也不叫上我,时兄好小气。”
言语轻浮,瞬间惹怒时枫,“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将军谈兄论弟?滚。”
苏尽欢咂咂嘴巴,缩缩脖颈,向温如初身后退却。
温如初藏在袖管里的拳头,暗自攥了攥,面上依旧谈笑风生,“榆白莫耽搁太久,我等你过来,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一杯。”
言毕,甩甩衣袖绝尘而去。苏尽欢紧跟他步伐,像只哈巴狗。
*
苏绾总算松口气。
“咳咳……”
紧张的心情一旦松懈,肌肉被扼紧的记忆立刻窜现。苏绾弓着脊背,一连串咳嗽不停。
忽然一只大手伸过来,轻轻敲打后背,缓解咳嗽的冲动。
苏绾深吸两口气,充满感激之情,刚要说声谢谢。
大掌翻转,擎着苏绾后脑,让她不得动弹,语气风霜刀剑,“解释。”
凤眸睇着桃花脸庞,“是你自己说的,听之任之,绝不敢隐瞒欺骗。”
“倘若解释得不好,”眸底射出万般利剑,“我叫他回来,当面看你辩驳。”
冰冷气息吞吐,令苏绾感到窒息,她已黔驴技穷,再无任何机会和借口推诿。
原来苏绾自小随生母习得一项绝技??口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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