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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他竟是女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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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林兄?”崔窈娘急切呼喊,伸手探林岳鼻息,发觉呼吸虽是微弱,好歹尚算平稳。

力竭,失血麻痹。

“如何是好!林兄伤得这般重!”柳枝珍急得团团转:“包扎,对,我且去拿布条与伤药来。”说罢,人飞进屋内,四处翻找。

屋内被回鹘人搜过一轮,东西东一点,西一点,一时间竟是找不齐全:“布条,上次我收着的布条在何处......”陈二娇陪着入屋,一点一点拾捡着柳枝珍掷到一旁的杂项。

乒铃乓啷一股脑全抱了过来,柳枝珍嘴唇煞白:“窈娘,你且看看,还缺何物,我再去寻!”

崔窈娘将吴薇秀找驿站小吏借的烧酒浇遍剪子,林岳涌血伤口黏着的衣衫。小心翼翼剪开衣衫。回鹘人的刀刃粗厚,一刀下来,差点连锁骨都砍断。

剪子一路向下,崔窈娘纳闷:“怎的他本身就缠了布巾在身上,林岳原本就受过伤?”

再往下剪,横纵的布条,紧紧勒着林岳的胸口,随着呼吸的起伏,有什么呼之欲出。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在远处,林岳竟是女子!

崔窈娘双眸瞪至铜铃,手中剪刀险些坠到林岳胸口,这,这如何是好,高大伟岸的林岳竟是女儿身!她知道失血过多,会导致呼吸困难,只得塞了手指到布条下垫着剪子,一点一点,将那绷紧的布条剪开。

被衣衫完好遮掩的身体曲线全然展露,虽身上满是新旧伤口,女子独有特征却清晰可见。崔窈娘心比手还抖,脑海里不断闪过与林岳相处的过往画面,那些曾经被她视作男子气概的行为举止,此刻灰飞烟灭。

现在不是纠结男女的时候,崔窈娘以烧酒冲淋伤口,其他细小伤口倒也罢了,只肩上那一刀,每次冲淋便涌出新鲜血液,看得人触目惊心。

“怕是得缝伤口才是。”

吴薇秀惊愕得一下捂住口唇:“缝什么?”她的眼睛瞪得巨大如灯,身子不自觉地向后摇摇欲坠。

柳枝珍亦是满脸难以置信:“我们动手?缝?缝林岳?”

卢三巧最先回过神来,镇定道:“驿站人多眼杂,寻大夫虽易,林岳毕竟......特殊,不可贸然冒险。”

崔窈娘以林岳本身缠在身上的布条按住刀伤:“正是如此,我们并不知她为何扮作男相,唯有等她醒转再问。现如今,先止血再说,若要止血,得用针线将伤口缝在一处。”

崔窈娘蹙着眉头,扫了眼几人,停在柳枝珍身上:“枝珍,你针线功夫最好,你来。”

柳枝珍目瞪口呆指着自己:“我?布料上和人身上,怎可相提并论,若是弄巧成拙,如何是好!”若是可以,她恨不得抱头鼠窜,想想针线走过皮肉的情形,后脑勺全然发麻。

崔窈娘让柳枝珍看了眼不断沁血的布巾:“如今别无他法,唯有一试,林岳一条命就在你手里。”

这么重的担子说压便压,柳枝珍恍恍惚惚。

吴薇秀端来针线,以烧酒冲淋,有些害怕地问:“窈娘,人命关天之事,枝珍真能行吗?”

崔窈娘剪了块厚布,裹着木棍,浇透烧酒,托着林岳下颌让她松开牙关,将厚布并木棍塞入她口中,一坛子烧酒用了大半。

她一边吩咐众人,一边有条不紊地将剩下的烧酒冲淋自己和柳枝珍的手掌:“净手。”跟自来水冲洗一般,每个手指头,手腕,迅速而熟练地一甩,朝上举起手掌,眼神专注而认真。

“薇秀,再去找小吏要酒,越多越好。”

“二娇,你手稳,你来端着坛子,我叫你倒酒你便倒。”

“枝珍,选你认为能穿过林岳皮子的针,线要粗些的,就黑色那一卷,以山枝绣为主,我会为你捏住她的皮肉。”

“窈娘,那我呢?”卢三巧问道。

“你便在一旁候着,烧酒晕不住她,一旦她痛醒挣扎,你需使劲摁住她,不若如此,伤口崩裂,枝珍缝线便成了无用功。”

众人手忙脚乱依崔窈娘指示行事,其间吴薇秀不慎打碎坛烧酒,差点惊了小吏上楼:“楼上是又有歹人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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