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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97能人来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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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江太守李术欲反。

孙权不知此事竟来得如此快,他屏退众人,独留张昭与他共审此兵,令其细细道来。

“属下鲜于丹!乃庐江都尉张勋亲卫。李术闻讨逆将军被害而亡,夜起叛心。故主张勋与郡丞杨弘俱不同意,竟被李术于宴中刀斧手杀,并诛尽忠者。如今庐江,尽皆叛徒!”

鲜于丹年不过二十,满目胡须乱髯,眼袋破重,身上汗臭盈溢,一看便知乃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赴来江东传信的义士。

孙权略有疑虑,在鲜于丹前,未曾听闻庐江有异动。但鲜于丹之语也很明确,李术封锁了消息。

张昭则担心有诈,怒斥道:“放肆!污蔑将军故臣,可知,该当何罪?”

鲜于丹闻此,只觉心被抓碎般而羞辱,当即扣头不止,任流血满堂,誓死禀明忠心与真相。

孙权眼眸微张,起身而扶鲜于丹起身,顾盼张昭:“孤曾在张勋麾下见过你,快快请起,孤定查明此事,若为真……定为杨弘、张勋报仇雪恨。”

鲜于丹仍是不止地扣头,嘭、嘭、嘭……沉闷凄凄的声色绕于堂梁,直到张昭起身拍案:“停下!”

“长史?”鲜于丹抬头而凝望张昭,他知孙权此时并无实权,究竟能否为故主报仇,终究需看张昭,他再度恳求,重重磕头于地,声泪俱下:“昔年丹之族村尽数被屠,幸有故主张勋相救,乃至今日。丹冒险来此,其心日月可鉴!长史!”

“嗣主之意如何?”张昭不愿相信李术反叛,他可是孙策的妹婿、孙权的姐夫啊,也许,就算是真的,他也妄图一时蒙蔽自己,不欲禀与天上的孙策知晓,徒惹孙策心寒。

“孤信之。”孙权回步与正席之上,恰与鲜于丹四目相对,他察觉到鲜于丹的眸中先是惊愕不绝,而后,希望与忠诚之心,渐渐萦于其中,直至盈满整个眼眶。

在鲜于丹的印象里,孙权是个瞎子,他本也不欲归顺,可事到如今,张勋被杀,他已没有选择余地!好在孙权竟目明,若有精光,堪为托付。

鲜于丹深为自己方才忽视孙权的行为惭愧,忙再与孙权重磕一头:“嗣主英明!丹定生死效随!”

但张昭仍有迟疑,只得先将鲜于丹扣于侧室,封锁此消息,待拖延两日,遣人亲自去庐江探明虚实,再作决断。

孙权便是想有动作,但张昭一语堂而定,他如何也改不了。他这才知道,自己毫无权力,只得伏案饮酒,一盏又一盏,万般心绪皆随酒入肠。

入夜,张昭案桌旁的烛光霎地被熄灭,等他再挑燃烛火时,已见案桌上多了一封信件。

阅罢信件,张昭起身缓至孙权住处,见他已伏案沉醉酣畅,便扶他入榻眠睡,又整理好被褥,轻轻捋撩他额前那些许碎发。

“军中已有人论我大权独揽,你不过为傀儡。仲谋,你也觉如此么。”张昭轻轻坐在榻边,想起那封信件,他不知是何人所为,但他知道,那人的心意,是好的。

孙权眼睫微动,却未睁开眼睛,张昭察觉异样,便知他未睡着,乃继续诉道:“在我印象里,你还是那个在广陵江畔埋首畏缩的盲眼孩子,竟不知已长大了。”

倏然间,孙权轻轻翻了个身,将脸庞背向张昭。

张昭轻轻拍抚他的肩臂,沉声叹道:“在我这里,你永远是个孩子,如此重担,不该由你独自承受。待江东政局稳固,我才放心把讨逆基业放手交给你……”

见孙权气息微弱,张昭便知他此时已屏气凝神,似在强忍什么情绪。一时间,他自己也难忍新增悲怀与伤感,叹息不尽:“你欲征讨李术,我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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