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6投井相逼(2 / 2)
吴郡、会稽郡,两郡士族向来水火不容,互看不爽。此间恩怨,上可追溯至春秋时的吴国与越国。陆昭声情并茂地倾诉吴越仇怨,却被孙策无情打断。
“吴越已去七百年,我亦为吴郡中人,未曾听此言。”
陆昭惭道:“府君不知,吴、会依钱唐江分立各治数百年,而吴以平原居多,发展鼎盛,会稽因南部山脉纵横,只得余暨、山阴、余姚、句章等地尚能与吴郡抗衡,由是会稽士族忌恨数年,常于钱唐江岸起争纷。此前会稽士族闻将军攻至,皆群起反抗,便是不欲与吴郡共为将军所治。”
“原是如此。”孙策轻捋美须髯,垂眸沉思,如此数百年恩怨痼疾,真是个难题,可他很快便发现似乎不太对劲,冷静地反问:“既是两郡士族不和,陆卿如何于会稽安宅?”
陆昭神色微诧,眸珠轻转,毅然拱手解释:“将军有所不知,论辈分,我为陆氏家主绩之叔父。论才名,我亦于陆氏族中可堪一二。却因生母卑贱,族中宁选那乳臭未干的小儿为新主,未尝视为一眼。自那以后,我便迁居会稽山阴,避世隐居,只求残此余生。”
孙策:“……”
孙策不再说什么,各族有各族的家事,他不便插手干扰,更不便多问。
时近黄昏,陈武才将魏腾领来,孙策邀张昭、陆昭等人会座府堂,审之道:“太守之下,郡丞次之,再次功曹。二卿为孤股肱,焉得当街争执,惹人笑话!”
魏腾酒意已去,却轻蔑之视不减,简单地作礼后,便斜眸以余光向陆昭看去,傲然道:“是这陆昭先惹事于前,将军,奈何问罪于我?”
孙策掀眸道:“你且道来。”
谁知,魏腾反问:“难道,将军未曾细查此事?呵哈哈哈,应是只待将我问罪,维护这吴郡儿罢!”
“放肆!”陆昭拍案呵斥,倒把方被激怒的孙策也吓了一跳,似是察觉有失礼,赶忙拱手躬身向孙策:“府君请恕罪!此竖子口出狂言,质问府君,罪不可恕!”
孙策阖目忍怒,不欲将两郡仇怨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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