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华灯暗影(2 / 2)
孙权却若云淡风轻,轻轻将怀中的绿头鸭交给吕蒙。
“有病。”吕蒙接过鸭子,气得都快两眼冒光,孙权若是死了,孙策绝不会放过他,如今的局面,唯有他待会儿拼命杀出一条血路,带孙权逃回刺史府。
庄家敲响铜锣,对决正式开启,那只绿头鸭儿开局便被赵公子的大余鸭扑啄掉两支羽毛,大余鸭似已身经百战,丝毫不给绿头鸭反应的机会,又迅速朝绿头鸭啄去。
步练师偷偷爬到二楼檐角梁柱上,见楼下局势不妙,赶忙取出鹤骨短笛,激昂吹奏曲音,赛场中攻守之势变换,那只绿头鸭似受到万般鼓舞,奋起反击,倒把大余鸭吓了个激灵。
人群骤然沸腾起来,不少常受赵公子欺凌的白衣少年纷纷为绿头鸭呐喊助威。
在声声喧闹中,步练师的笛音似为交战阵曲,楼下小厮与庄家四处寻这笛音所在,却没有半点踪迹。
一曲作罢,赵公子的鸭子已被啄到满身鲜血,倒地不起。
练师额头隐隐泛起几珠汗水,嘴角却有一丝轻松与释怀的笑意。那年堂兄步骘带她偷偷跑来斗鸭,还让她作弊,最后被亲哥步?发现,把她俩都给揍了好大一顿。但后来,步?也跑去玩!作弊比她还甚。
“阿蒙,上。”孙权立刻下令,吕蒙还在一脸震懵之中,也反应过来,上去拿钱!
吕蒙抛推围观人众,上台子叉腰道:“赔钱!”
赵公子明显有点慌张,却阴笑道:“赔,一定赔。还请公子随我去县府取之。”
吕蒙这时脑袋突然一灵光,断然拒绝:“去了县府我家公子还能出得来?堂内众人可都能作证,此番赌注,岂可以权势欺人!”
堂内骤然安静得可怕,没人敢公然与县长公然叫板,遇上这番事,还是沉默为好。
孙权轻笑一声,吩咐道:“阿蒙,把这位公子请回府中,让县长明日亲自登门来见我。”
恰是时,庄家的声色有些颤抖,满眼惊疑,似是不敢置信,竟有人敢扣留县长之子:“府……哪个府?”
吕蒙昂首挺胸,正欲答:“刺……”
“阿蒙!拿人。”孙权赶忙制止吕蒙当众宣称身份。
赵公子傲然斜睥孙权,挺身下楼走到吕蒙身旁:“今日你敢把我扣走,明日,定跪着送我回去。请。”
吕蒙回眸看了眼孙权,他似知道在看自己一般,轻轻点了个头。
吕蒙从腰间拿出一串麻绳,将赵公子和自己的手绑在一起,粗鲁地拽着他离开。赵公子的侍从小厮、和一众围观好奇群众,皆纷纷攘攘地跟上吕蒙的步伐,想看看是哪府公子,竟如此大胆,敢得罪县长!
人群涌动之际,步练师回到孙权身边,趁人潮,快步护住孙权消失在赌场。
又绕过画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二人跑到西市曲水岸旁,见有画舫或乌蓬,相一对视,便付钱登上曲水画舫,待艄公将船游至水中心,练师才低声问道:“我本没有怀疑,可你直接以命作赌,我便在想,你本就是冲着县长而来,对么?”
孙权身子微微前倾,抬手摸到练师的耳朵,附在她耳边悄声道:“对。练师知我心也。”
被摸到耳根,练师不觉浑身打了个颤,本能反应地抬手抓住孙权的手腕,把他的手丢开,却已抑不住心中的悸动,那声音愈靠近她,愈觉温润动听,直教她的心脏不停地砰砰跳。
孙权含笑道:“可此事机密,我不敢随意言之。”
步练师深深呼吸,垂首沉默半晌,又将脑袋凑了回去,“你说。”
孙权的嘴角掩不住欢喜与宠意,他本就没打算瞒着练师,只是,吕蒙在侧,终是不方便道来,他那嘴只怕掩不住什么秘密。
原是孙策已调查确认曲阿县长便是刺史府内院的刺杀主谋,便传信让孙权留意,信中还言,已派人快马赶至曲阿,只待问罪这赵氏。
步练师若有所思地点头,却立刻推开孙权,嗔道:“可你竟以命相赌!如果输了怎么办?”
“可你说,从未输过。”
“我敢说你就敢信?”
孙权依旧含笑,在听到练师的娇嗔责怪时,笑得更是开怀,“可无论练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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