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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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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顶着喜帕侧头想要看个明白,可惜盖头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没看到。

拜堂的吉时到时,喜娘将牵红的一头递给郁南卿,另一头不知被何物所代替,整个喜堂没有丝毫的热闹,安静诡异异常。

郁南卿弯腰行礼时将文景帝的几个皇子都过了一遍,也没能找出一个能代兄来行礼之人。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旁边是只被人抱着的公鸡。

郁南卿的面色复杂,在唱礼人高喊‘夫妻对拜’时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深深拜了下去。

拜完堂,还不等郁南卿被喜绸牵走,屋外传来一道尖细的高呼声:“圣上赏赐到??”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周围哗啦啦跪了一地,唱礼太监将圣上的赏赐礼单唱了小半柱香。都说皇帝疼爱宁王,就算因为宁王的疯病狠心废了太子,也依旧给了最好的府邸、一应赏赐从未断过。

郁南卿刚刚听了几耳,赏的都是华而不实的珍件,并没有实质性的黄金白银。要知道前世皇帝给宸王的赏赐,可都是能流通的银钱,像眼前这些带了皇家印记、无法在外典当的物件。

看来宁王府比她想象的要更艰难。

礼单最后也不知道给了谁,郁南卿起身后被送去了喜房,安安分分的坐在喜床上,一连几个时辰,宁王未出现,她便只能从午后等到夜幕降临。

屋内的炭火烧得并没有碧澜轩那么暖,不知过了多久,郁南卿揉了揉冻僵的指节,门终于被敲响。

几个侍女将几碟小菜摆到桌上,向郁南卿行礼:“王妃请用膳。”

郁南卿无意为难下人,但这么僵坐一下午,脾气委实也不太好:“宁王还没说这盖头该如何处置。”

“宁王没有吩咐,奴婢伺候王妃用膳可好?”

丫鬟将郁南卿扶到桌边坐下,在拾起碗筷时被郁南卿制止:“都退下吧,把跟我一同过来的丫头寻过来。”

丫鬟动作顿了顿,齐声应了声‘是’后,退出了门。

人一走,郁南卿便直接掀了盖头,屋子里入眼一片喜红,就连桌上的碗筷都是喜庆的颜色。

菜肴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出锅的。郁南卿揉了揉僵直的脖子,沉沉的舒出一口气。

见不到宁王也好,至少清净。

她给自己舀了碗鸡汤,侧目时,眸光落到桌上的几本册子上。抱着打发时间的心思,她抽出了一本。

原本只是随手翻翻,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那一堆册子都是这种题材,一翻开便是绘声绘色的双人人物小象。

郁南卿上花轿前刚被纪嬷嬷提点过几句,此刻看着更为直观的画图,直接气血上涌。

她前世不曾接触过这类册子,不曾想里头的画工丝毫不逊色于外头有名的画师,无论是两人的姿势亦或是摩擦间被撩开的衣服褶皱,甚至连闭眼难耐的表情都意外的细腻真实。

啪??

郁南卿合上了册子,原本冻得僵硬的手也在此刻微微渗出了汗。

手刚扣下,只听见锵锵两声,院落外传来隐隐约约刀剑碰撞的铮鸣之声,窗被疾风拍打开一道深紫的雷电劈开平静的夜空,照亮屋檐上夜行的刺客。

沉香慌张的跑进来:“小姐小姐,外头打起来了!”

郁南卿猛地起身,头顶凤冠簌簌而动,珠钗发出叮铃脆响,但她很快冷静下来:“你探听到宁王所在院落了吗?”

“还没……”沉香急的不行,见郁南卿不第一时间逃命,反而关心那位快死了的宁王,急得都要哭了,“小姐,你该不会还要去救他吧?”

“宁王大婚当夜遇刺,宁王妃却不知所踪,你觉得我这个带给宁王府变动之人,会不会成为众人第一个怀疑的对象?”郁南卿的语气中的自己明明处于劣势,声音却轻柔如水。

她还有一点没有告诉沉香,她怀疑这场行刺本是来自于宫中。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若郁南卿没有过前世的经历,恐怕也觉得圣上太过残忍,废了宁王的太子之位还不够,还要对他赶尽杀绝。

可宁王并非是当今圣上亲子,这件事郁南卿在前世,也是从醉酒的萧祁浚口中得知的。

文景帝并非是子承父业,而是前一任皇帝武宣帝的胞弟。武宣帝还是太子时便军功赫赫,登基两年时匈奴大举来犯,御驾亲征,一路骁勇收复十四城,甚至还对匈奴乘胜追击,将匈奴逼退千里。

可就是在那场战役中,武宣帝身负重伤,更是在班师回朝之时因伤口反复感染而驾崩。

武宣帝死前,皇后已诞下一子,武宣帝得知消息后,于临终之际将其立为太子,并赋予皇后监国之权。

可武宣帝戎马一生,万万没想到他死后,自己的皇弟会借机夺权把控朝政,更是以太子年幼为由,登基为帝。

在皇室宗亲和满朝文武的压力之下,文景帝为了给篡位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便依照武宣帝遗旨,继续将武宣帝之子立为太子,也就是现在的宁王。

除了太子之位,还有当时的皇后也依旧稳坐后位,在那一场皇室权力的变革中,唯一改变的,似乎只有坐在龙椅上的帝王。

皇后到底是自愿还是被强迫的已不得而知,三年前皇后病重驾崩后不久,尚在太子之位的宁王便染上了疯病,名声也一落千丈,到了去岁,文景帝终于无法忽视朝臣的进谏,无奈废除宁王的太子位。

文景帝为了不被人诟病,同时展现他对宁王的关怀,从朝臣中千挑万选,最后选中郁南卿为宁王冲喜。

外头的刀剑声不断,郁南卿不免也有些头疼。若刺杀宁王之人是宫里头那位或是其他皇子的人,她若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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