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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刑侦黎明之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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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不客气,顺势接过手机查看,发现聊天界面还停留在和于恒的对话框里。

他当然对于恒不感兴趣,假意翻看几页后,便偷偷在好友列表里找到秦闻,然后点击进入。

因为工作不同频,双方联系的时间不凑巧,很难能聊起来。

只是偶尔抽着空,秦闻会分享一些生活日常,比如“下雪了”、“花开了”、“手又受伤了”这之类。

谢序宁捏着手机,心里愤愤:好小子,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搁这装病博同情呢?

要说以前带队出警,自己遇到危险,受伤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只是出于男人脸面,他一般都逞强,不把自己弱势的一面让方惜亭看到。

谁知那臭猫就吃这一套,前边带着猫猫狗狗、花花草草的信息,他回也不回。

只一听人受伤,就立马关心:“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去医院看过了吗?”

【秦闻】:独自在医院打消炎针呢,也没人陪。

【方惜亭】:倒是今天不凑巧……这样吧,家里煲了鸡汤,我叫个同城快送给你。

【秦闻】:真的吗?正好还没吃饭,肚子很饿,谢谢你,心地善良的小天使。

小、小天使!?谢序宁头皮发麻,不由想起自己之前和方惜亭吵架,口不择言辱骂对方是“大笨猪”这样的话。

半小时后,附赠一张可爱的保温桶里,泛着金黄油花的鸡汤被人拍照反馈。

忽略这期间秦闻的各种花式夸夸,谢序宁总觉得这张照片瞧着格外眼熟。

他抬头往上,寻找联系日期,竟发觉,这不是去年胃出血,自己生病住院的那段时间吗?

鸡汤是方惜亭特意给他熬的,那臭猫白天忙查案,晚上还得抱着资料来医院陪床。

谢序宁拿着手机,沉默半晌:……啊哈?

原来秦闻那小子,嚣张半天,尾巴翘到天上去,也是沾着他的光,才能吃到那份同城外送?

甚至于那天打吊针,他们还在同一家医院。

所以他在方惜亭的眼里,根!本!什!么!也!不!是!

谢序宁欣喜若狂,当场拔掉对方的情敌标签,连夜将秦闻从一级警戒对象,降到二级。

方惜亭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的面色,从懊恼、痛苦、震惊、释然,再回归鄙夷……

直到这一系列复杂的神情,最终全部转化为“可笑”时,他不得不好奇地问:“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什么。”没等方惜亭探头过来,谢序宁便镇定自若地退出聊天框,半点没在意地掩饰自己刚刚可耻的偷|窥行为。

他藏不住的欣喜,把手机交还到方惜亭手里:“不就是这些线索吗?半点进展也没有。”

方惜亭接回手机,觉得他有病:“已经找到赵平了,这就是很大的进展。”

他重新翻找一遍自己和于恒的对话,没觉得哪里好笑,恰巧那时对方电话打进,方惜亭顺手接起:“喂,于恒,怎么了?”

对面不知发生什么事,扯着嗓子大叫:“副,副队,不好了,出大事了。”

于恒嚷嚷着,激动的情绪带动嗓音也变得尖锐起来:“我们好不容易摸排到赵平的行踪,结果发现他有逃窜出国的打算,就在今天下午18点,在云京市国际机场被巡警逮捕。”

“但是……”于恒猛吸口气。

“但是还没等我们负责交接的同事赶到,又从消防处打来一通电话。”

“说是赵平家住址地发生火灾,火势极大,蔓延迅速,极有可能对房屋内部证物造成不可修复的损害。”

方惜亭心绪猛沉:“把地址给我,我马上过来。”

恰巧那时,拥堵路段的车流被疏散开。

在前往赵平家的路上,十个红灯六个绿灯,方惜亭记得清清楚楚。

小区楼下水泄不通的围观人群,以及不远处惹人注目的大型红色消防车,都从车窗外迅速闪过。

高楼之上,滚滚浓烟还未消散。

方惜亭和谢序宁下车后,出示工作证件,顺利进入警戒现场。

消防上上下下的检查,在火灾地点附近是否还有明火存在。

涉嫌房屋附近,再被刑侦支队拉起一条警戒线,方惜亭和谢序宁弯腰进入。

房间内部的主起火点应该是在厨房,燃烧痕迹最为严重。

客厅则是布制沙发,以及临近起火点附近的卧室床铺,多多少少都遭了些秧。

所幸是白天,居民发现及时,报了警,没有人员伤亡。

方惜亭带着谢序宁,不断往里行进,直到双方脚步,同时停靠在那间紧锁住的主卧门外。

这个位置是有点奇怪的,房间整体三室两厅的布局,进门右手边客厅、阳台,左手边是餐厅、厨房,中间位置则是一条走廊。

两侧依次是右手边的次卧,左手边的客房和洗手间,以及正对通行走廊那扇闭合紧密的主卧房门。

方惜亭谨慎戴上防护手套,手指搭上门把。

谢序宁拦着他,想把自己的位置换到前边,但方惜亭却不肯让。

按道理,门内应该不存在什么危险,但在房间整体采光和通风度都非常好的前提下。

所有房间的房门都开着,唯独只剩这间门锁紧闭。

墙体贴着门缝的地方,两张黄符交叉贴起,形成了一个刺眼的“×”字。

在看到这张符纸的当下,方惜亭几乎瞬间,头皮发麻。

他不得不立刻联想到,前段时间同事提供给他好几份作案手段相似,案发现场也有类似的符纸、桃木剑、红绳、蜡烛等一系列的镇鬼元素。

该不会是……

房门被手推开,头顶骤然落下整片阴影,伴随着“刷拉”地响,空洞卧室内黑影晃动。

方惜亭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也受了些惊吓,他下意识伸手去摸枪,脚步仓促后退,又踩在谢序宁的脚上。

男人伸手托一把他的腰:“没事。”

对方声线低沉,混着重音,托住人腰背的掌心有力,让他安心。

那时定睛下来,才发现卧室房顶上,也用红线吊满了密密麻麻垂落而下的桃木剑。

以及各式用朱砂混着鸡血书写的黄符,发疯了似得,贴得满墙都是,实在诡异。

谢序宁大步往前,伸手拉开窗帘,强光照进来,空灵幽深的恐怖感瞬时散去。

方惜亭微眯起眼,视线落在书架处,在一众黄符、木剑、以及千丝万缕浸过墨斗的红线封印起来的阵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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