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有匪(2 / 2)
可怜儿子少了,他要急。
儿子多了,更烦心。
“太上皇,不早了,您该歇息了。”
贴身太监苏文年看看沙漏,忍不住上前劝说。
“唔~”
太上皇还是很注重保养的,顺着他的手,往卧室去的时候,好像想到什么,“以后皇后那里,不必再盯了。”
宫中最难得的是真情,难得有这么一个人,能陪在皇帝身边,“宫中的事务,你们尽量配合。”
“……是!”
苏文年看了一眼太上皇,忙应下了。
“晋王那边有没有什么事啊?”
“晋王派人去贾家了……”
苏文年把下面人的汇报,跟太上皇尽数道来。
听到晋王把贾敬女儿的小手、小脚印就那么扔到粪堆,结果第四天被挑粪肥地的贾敬看到,太上皇的呼吸不由重了些。
这些年,他的偏爱,是不是给了晋王什么要不得的错觉?
“他年纪慢慢大了,反而没有年轻时的稳重了。”
太上皇躺下来,闭上眼睛,“派人看一看甄家。”
“是!”
苏文年又等了一会,以为太上皇不会再有什么吩咐了,正要退下,却没想太上皇又开口了,“皇上那边,最近可有什么事?”
“……”
苏文年犹豫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太上皇已经转过头,“说!”
“皇上……皇上在查前……前太子闭宫前,遣散出去的宫人。”
“……他查那个做什么?”
“皇上想着他可能有侄儿侄女流落在民间。”
什么?
太上皇一下子坐了起来,“可有确切消息?”
当年他虽然把太子逼到了死路上,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他的命,他就想圈着他,养着他算了。
可是太子好狠的心,遣散宫人后,就带着他的孙儿孙女,一家人一起死。
他伤心愤怒之下,身体支撑不住,这才急急的把皇位传给了一直被忽视,什么差事都没领的皇帝。
那时候,他觉得谁都不可靠。
他和太子走到那一步,其他儿子也都有责任。
“已经有一点了。”
苏文年道:“自从知道皇上在查这件事后,奴才就密切关注了。”
“说,这一点在哪里?”
“太子原先在外办差,有下面官员孝敬的侍女,据说有两个可能有孕,但太子没有接进宫,只养在了外面,太子出事后,别院里的人也都不在了,有人说,有个孩子被扔在了慈幼局。”
太上皇:“……”
老头的脸上闪过一抹悲戚,“皇上在找,你们就干看着,不能一起找?”
“奴才等找了。”
苏文年跪下来,“目前和皇上一样,已经锁定了营缮郎秦业,当年,他就从慈幼局抱回一个女孩。”
“还有一个呢?也是女孩吗?”
“是!”
苏文年道:“另外一个,是被仆从带走的,据说是去了江南,皇上在查,我们的人也在查。”
“好!好好~”
太上皇又躺了下去,“秦业那里,你们先不要动,看皇上怎么做。”
认,太子养外室,名声不好。
不认……,孩子可怜。
其实认了,孩子也一样可怜。
当年的事,有太多的人在推波助澜。
虽然是个女孩,看着没有威胁,但某些心胸狭窄的人,只怕还会对孩子出手。
一瞬间,太上皇的脑子就想了许多许多。
想要两全太难。
这难题就交给皇帝吧!
“是!”
苏文年退出时,忍不住抹了把头上的汗。
他们这些身边人,明显都能感觉到,太上皇后悔了。
并且是越来越后悔。
只希望皇上不要做出什么踩他老人家底线的事吧!
殿门轻轻的掩上了。
坤宁宫里,皇上也终也把自己的难题,跟皇后说了。
这皇位是从太子哥哥那里捡来的。
那位兄长性子可能有些急躁,但是,在治国方针上,皇帝觉得无错。
他后来能平平安安的读书,和皇后关着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是太子哥哥特别照顾的。
皇帝念着这份情。
“营缮司的郎中秦业?”
皇后眉头深锁,“营缮司是主管宫中各处建造,以及太上皇陵寝那边的建造的,平日各处的修理也是营缮司管的。”她看向皇上,“您是知道的,我接手宫务后,特别查了账。”
“这人手脚不干净?”
“那倒没有。”
皇后摇头,“秦业是个很规矩的官,郎中的官虽不大,却有实权,该他拿的他拿着,不该他拿的,他是一分也没拿。所以他才能在营缮司一待这么多年。”
“你是说,他跟各方也都有些关系?”
“他和前太子的关系应该更好。”
皇后叹了一口气,“既然他念着旧主子,那我们就暗地里照顾吧!”
“……不接进宫?”
“真要接进宫,只怕就把孩子害了,对前太子的名声也不好。”
皇帝:“……”
他也想叹气,但他谨记了皇后之前说的,老叹气会把好运气也叹走的话。
“只要秦业对她好,我们再照顾些,以后能出嫁了,给她找个好人家,不比什么好?”
“……听你的。”
皇帝搂过他的皇后,“你也替她留意各家的少年才俊。”
父皇那里,明天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露点口风。
孩子是他们家的,他们做爷爷做叔叔的不能不管。
“可不要那等轻狂的人家,也不要那等势力眼的人家。”
宝丰姐姐的死,让皇帝不能不谨慎。
“……这可不好找。”
皇后无语。
能被各家夫人挂在嘴里的孩子,那都是千娇百宠长大的。
正边都早早安排了通房丫头。
秦业虽然有暗里的财物实惠,但官位小,孩子又是他抱养的……
“没事,孩子还小。”皇帝知道她担心什么,“这满京城的好男儿多着了,实在不行,等她大一点,朕再想办法,把秦业的官位往上提一提。”
反正秦业的年纪大了,以后给个荣养的位子就行了。
夫妻两个就这么把事情商量好了,安安心心的睡去。
夜凉如水,远在沧州的贾琏难得放松,狠喝了几杯酒,回房睡得四仰八叉。
李海凤注意到林家的人没喝,镖局的人没喝,贾家除了贾琏,也只有一半人浅尝了一口。
也就是说,他就算想在这里动手都不可能。
“小棋子~”
常磊从外面急匆匆进来,早早就在喊他了。
“来了,掌柜的,您有什么吩咐?”
话是这样问的,但是他的腰并没有弯。
“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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