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166章 第二部完(2 / 2)
浑身散了架似的,腰疼到直不起,走一步都疼。
三天里,羞耻的话被逼着说尽,羞耻的事被逼着做绝,往后数十年,还有什么可玩了?
风宿恒让栖真面朝下躺,手刚碰上腰想帮她揉揉,就被栖真不留情拍开。
风宿恒哭笑不得,俯身贴耳:“别恼啊,我小心着呢,一点没让你伤到。”
这般虎狼之态,哪里小心着?
他不小心着,她是不是小命都给折腾掉了?
想想就难过地掉眼泪。
风宿恒帮她揉腰背,收敛力道,只往酸爽处小心揉捏:“那么难过啊?”
“自己数数,三天里做了几次?”栖真哑地开不了嗓。
还问她难不难过!
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风宿恒轻咳:“一开始是为了你,后来是…”
他赔罪般,凑到栖真左边想亲亲,她转右边;凑右边,她转左面,怎么都不给他碰一下。
风宿恒确实控制着力道,控制了次数,也确实没想到这样她都受不住。此刻见人真恼,泪水哗哗躺了一枕,心针扎似的:“好真真,别哭了,以后我一定收敛,绝不让你这么难受。”
好话说尽,栖真还是冷脸,风宿恒只好让她躺一会儿,知趣地先出去。
栖真见风宿恒终于走开,三天来第一次耳根清净了,吁出口长气,难受地消沉了一会儿。
躺了半个时辰,窗外晚霞又散,风宿恒居然还没回来,觉得奇怪。再躺小半个时辰,听外间无甚动静,心想莫非他又被气走了?
也是,这三日里口口声声要绝交的是她,骂他混蛋的是她,让他滚的还是她。
是不是……过分了?
想到这里,栖真几乎把牙槽咬碎。
谁过分?
明明是风宿恒过分!他…他三天里简直杀鸡取卵、杀人越货、见色忘义、丧心病狂!
再怎么盼着人回来,到底为他弄了她三天,如今招呼都不打拍拍屁股走人的行径感到强烈不齿,心里难免更怄更气更委屈。
就在那气提到顶点时,门一开,风宿恒进来了。
“用晚膳。”
他将托盘放到床头,小心翼翼扶栖真起身。盘中两碗鸡汤面,盖着荷包蛋和青菜,温度正好。
栖真靠床头,风宿恒就陪她坐在床边吃。
栖真小口啜着面,瞅身边人,见风宿恒卷起的衣袖都是湿的:“干什么去了?”
“洗衣服。”
栖真:“……”
“洗衣服?”
风宿恒:“这几日换下来的床单被罩,总得洗了。”
他一说,栖真面都吃不下了。
三日里都不知换过几床。每次她被抱去净房沐浴,回来发现床上都是刚换过的干净床单。
那换下来的,污到没眼看。
“吃蛋。”风宿恒把自己的蛋夹她碗里:“现下到底不比宫中,让颜心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洗,不像话。”
栖真就差把头埋进碗里:“以后我洗吧。”
“以前你挣那点银子,去馆子里洗了两日碗,我便发誓再不能让你这么洗东西。”风宿恒吃完了,拿着碗等她:“提笔点江山的手入不得冷水,这些粗活,为夫来吧。”
那他的手是什么?
提笔点江山,施法搅风云的难道不是他风畅?
若不是为了她,他又何须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好歹是个王,可怜的连床单都得自个儿洗。
“那以后……”栖真心里不是滋味:“少用些床单吧。”
风宿恒有心哄,自然什么都是好好好。等栖真吃完,他收了碗筷出去,又帮她漱口净手沃面。知道栖真刚吃饱躺不下,便去净房洗漱完,换了干净中衣,上床靠在床头,抱她在怀里说说话。
“这几日让你受苦了,实在对不住。”
风宿恒出去想一圈,倒想明白了。
“你说过,只要让阿畅不舒服的事,就是我的错。你都省得这理,我却是忘了。我自认收敛许多,可只要让真真不舒服,便是我的错。所以还得道歉,真真就看在……”风宿恒也颇不好意思:“看在你夫君寻你多年,一朝如愿的份上,原谅这次。”
他这么一说,栖真什么气都没了。
不仅不气,还隐隐反省是不是自己太作,脾气太差,对他太凶,或者,自己太禁不起C……
啊啊,心里的小人人猛地把最后那条PIAPIA拍走,就听风宿恒继续道:“很久以前我就一直在想,我早晚会寻到心上人,早晚会让她成为我的妻。我学东学西学了那么多,可若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处不好,那我这一生到底在追求个什么东西。”
“所以这些年,一面找你,一面我也常肖想,到底何谓夫妻?这夫妻,和父子、和兄弟到底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栖真随手抠着他胸口,粗制的中衣不衬大容王的身份,对阿畅来说却正好。
“所有的缘分,都分好与不好,不因血缘和共同经历便注定是好的。”风宿恒将栖真的手定住:“夫妻可以反目,兄弟可以阋墙,父子可以成仇,世间无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