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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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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十八年春,陈彦年参加了三年一次的春闱考试,为了不打扰他,沈诗宜将清风堂关闭半个月。

嫁给永修权半年多了,日子还算过的去,他们平日里都忙,最近刚好闲下来了,前几日永修权说起让她抽些时间去宫里和拓跋瑶光说说话,语气虽是正常语气,但她还是从中捕捉到一丝抱怨,陈彦年考试这个时间刚好,她可以去和婆婆说说话。

到凌月殿的时候,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咳嗽声,是拓跋瑶光的声音。乌尔纳扶着拓跋瑶光,看到沈诗宜进来,冲她打了个招呼。

拓跋瑶光艰难的坐起身,“你来了。”

沈诗宜走上前关心问道:“额娘,这是怎么了?”

“老毛病了,不碍事的。”拓跋瑶光说着摆了摆手,乌尔纳带着殿内的宫女退了下去。

沈诗宜留意到拓跋瑶光苍白的脸色,嘴唇发青,直觉不妙,“额娘,可容我看看。”

拓跋瑶光将手伸了出去,沈诗宜三指摸在脉搏处。

看着沈诗宜突然眉头紧皱,拓拔摇光问道:“怎么了?”

沈诗宜抬头看了眼她,没有说话,专注的把脉,拓跋瑶光的心脉虚浮的厉害,整个人的精气已经亏空。

沈诗宜收回手,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女人,“额娘,这病你早都知道了吧。”

拓跋瑶光的眼睛避开沈诗宜的目光,看向别处,“一点小毛病,不碍事的。”

见她这样,沈诗宜知道她还不打算说,索性直接说开了,“额娘咳血了吧?”

面前的女人忽然变了脸色,一脸惊讶,想握茶杯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将茶杯掉落在地上,门外的人听到屋内声响,“娘娘。”

“没事。”拓跋瑶光慌忙回答。

“额娘忘了我是大夫了,虽然这个时代没有仪器,没法检测那么准确,但是额娘只怕是肺癌晚期。”

沈诗宜说完,拓跋瑶光却释然的笑了出来,“什么都瞒不过你。”说完,叹了口气。

“额娘,怎么不早些治呢?”

“不想治了。”拓跋瑶光说着看向窗外,初春的阳光正好洒在窗前,外面的柳树发了新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拓跋瑶光一脸眷恋。

“原本想过自杀的,但终究狠不下心,修权是个好孩子,还有对生命这般随意处置,我的道德会谴责我,得了这个病,或许是老天怜惜我,为我指了一条生路。”

阳光穿过窗户照在拓跋瑶光苍白的脸上,沈诗宜默默的听着,看着女人眼角滑落下的泪水,终是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她能体会她的煎熬,感同身受的弊病就是哪怕一句安慰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好了,不说我了,你呢?你嫁给修权有半年了吧,怎么样?”

“还好。”沈诗宜淡淡回应。

拓跋瑶光微微皱眉,沈诗宜的回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怎么,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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