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冬笋鲜肉面(2 / 2)
她端了碗解酒姜汤来,细声询问:“要不把人喊起来喝点解酒汤?不然明儿起来怕是得头疼,你们早上不是还得去吃喜酒嘛,可别耽误了。”
余晚桃没好气地拍了拍被面:“瞧睡得多死,哪里喊得起来。”
“那这汤?”
“先搁那吧。”
小细柳把解酒姜汤放到床边的书案上:“可得趁热喝,再多喊喊,没准就醒了。”
“嗯嗯,豁冷的天,你也快回去睡吧。”
“不急,我把灶房收拾一下,锅里用老柴结热着水,夜里若是渴了,就去锅里舀热水喝,别碰冷水。”
小细柳叮嘱着,悄声退出去,把门关上。
余晚桃轻轻呼出一口气,就着盆里的热水泡了脚,脸颊和双足都被热水烘得红通通的冒着暖劲,她也懒得再出去倒水,吹冷风了,将水盆挪到一边,就脱了棉衣,钻进被窝里。
旁边吃了酒的崔玉棠身上散发着阵阵热意,宛若个现成的暖炉子般,余晚桃也不客气,连手带脚地摸过去抱着人,把脸埋进对方滚烫的颈窝里,汲取着暖意。
如此一觉睡到天明,余晚桃从朦胧的睡意中扒拉出点理智来,察觉到里衣内,腰侧软肉上被重物压着,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抬头,就对上双清明的眼眸。
崔玉棠不知甚么时候醒了。
那重物,正是他的手臂。
而掌心已经搭下去贴着她的腹部了,指尖还绕着肚脐眼轻轻画圈。
余晚桃觑着他,面无表情:“以后再去吃酒醉醺醺的让人抬回来,你就睡柴房吧。”
甚么旖旎氛围,暧//昧早晨,在余晚桃这通通都不存在,她用力将腰上那只手拿开,起身穿衣。
“……”,崔玉棠呆呆跟着坐起来。
卷翘的鸦羽轻颤,浓黑的长发柔顺似绸披散在身前,崔玉棠沉浸在肌肤相贴美梦里的那根神经终于回归大脑。
他呐呐应声:“哦。”
崔玉棠揉揉眼皮:“刚才我……”
“嗯?”,余晚桃系上棉衣盘扣,把头发盘起来,抽空回头斜他一眼:“快些起来准备,今儿要去刘府吃喜酒。”
“这就起了~”,崔玉棠拖着调子应她,语气里带着小小的失落。
“可觉得头疼?”,余晚桃起身去箱笼里,把新买的兜帽大氅取出来,挂到案榻上,留着等会出门时披。
崔玉棠穿着鞋袜,“是有些疼,但不碍事。”
“该是你疼的。”,书案上那碗醒酒汤早就凉透了,她端起来凑近嗅了嗅,天气冷,倒不担心会嗖。
余晚桃出了屋去灶房烧热水,顺道将那碗醒酒汤回锅热了一遍,拿进屋里让人喝了。
崔玉棠喝完醒酒汤,呆坐了片刻,把换下来带着酒气的衣服扔进床边冷透的那盆水里,端着出去,从墙角那扯了块皂角蹲在院里洗衣裳。
余晚桃从锅里舀了半桶热水抬过去给他,笑眯眯地说:“我屋里还有一套换下来的没洗呢。”
“我去拿来。”,崔玉棠识趣地回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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