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栾小将军(1 / 2)
“桂记卤味店!”
一片欢呼。
五谷鱼粉俘获人心,参与票选的百姓从人数上就压倒了翠园楼。
纵使大酒楼有权贵撑腰,作为裁判代表的黄发老者还是秉着公正态度,投出了决定性一票。
豆芽菜少年仿佛看到,曾手把手教他切鱼片的大师傅,正慈祥地抚摸着他的头顶。
“师傅,我一定勤勉不辍,再接再厉。”少年擦干眼泪。
翠园楼主事者冷冷地撇了一眼庖厨,腮帮子要紧像塞了两个核桃,终是拂袖而去。
还有两轮比试,他绝不会再掉以轻心。
台下,桂枝儿唇角似新月初绽,喜滋滋地收拢赚来的银票。
从北境一路走来,小金库愈发充实。
桂枝儿盘算着,若是提供原始资金的栾小将军,收到她的信,一定会大喜过望。
却不知,栾小将军此时已在奉圣旨进京的路上。
阳春三月,苏醒的麦苗本该绿浪翻滚,油菜花也该开得正盛,然而承朔四年的大梁注定艰辛。
小将军一路所见,受春汛影响,灾民饿殍遍野。
壮年男子眼窝深陷,瞳中无光,身体仿佛只是骨架上贴着一层肌肤。孩童尚且能啼哭几声,妇孺腹中空空,已经气息奄奄。
野无青草,田无余粮。
灾荒之下匪患更加严重,官兵下乡来,只胡乱杀些老百姓,取其首级充当土匪。
“往北走吧,北边有饭吃。”
“往北走吧,这里的官老爷们说朝廷修建河堤,既要征税又要处人,留下来已经没有活路了。”
在清野州村民朴素的认知中,水患是天灾,但人祸往往更可怕。
向北走,北境厘清了人头税与田赋税,有大把的黑土沃野等待开发。
栾霜柏摸了摸雪影白驹的鬃毛。
少年身背红缨枪,身姿挺拔。他一路走来,给桂枝儿带了梅山积雪中的冰凌花,又摘了东鲁府的樱花。
“再买些米施粥吧。”他吩咐汇通钱庄的掌柜。
“少东家,米价已经涨到天上去了。”老掌柜翻着账本,叹了口气,“得亏您的户头一直有入账,要不然,哪供得起啊。”
“什么?”栾霜柏双眸瞪大,懊恼地一拍大腿。
他倒是忘了,曾赠予过桂小娘子一枚翡翠金挂坠作为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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