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罗裙翻酒污(2 / 2)
冰冷的月光透过菱花窗格照在榻上,郑来仪扭过头,想要寻找一把利器,目光所及却一无所获,她手摸到松脱的鬓发,抽出一支翡翠簪子握在手里。奈何李德音压着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有恐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沁在锦缎的软枕上。
突然有沉重的脚步声拾阶而来,郑来仪身上的份量倏然变轻,她眸光中闪过狠戾,手中簪子发狠般地向李德音刺了出去。
她没有刺中。李德音兴奋而狰狞的面容突然僵住,后领被提了起来,与郑来仪猛地拉开了距离。
她一手拢起凌乱的衣衫,看向李德音的目光犹带杀气,攥紧了簪子还要上前,却被一个挺拔的身影挡在了面前。
“我来。别脏了手。”
男人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郑来仪眸中的戮意淡了几分,颤抖着抬起头,叔山梧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看向自己。
他的视线落在郑来仪裸露的肩头,只一瞬便移开了视线,抬手解开胸前的披风,盖在她身上,而后转过头去。
“叔山梧!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德音被叔山梧强劲的力道搡开,身体撞到木质的板壁发出沉重的声响,等回过神来发现来人是谁,愈发怒火中烧。
“狗奴才!!敢抢本世子的女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配得上国公府的??啊!!”
叔山梧一只脚踩在了李德音的手上。
“她不是谁的女人,她只属于她自己。”
“至于我配不配得上,轮不到你来告诉我。”
“啊啊啊??!快松??”李德音的手被他踩在脚底,痛得酒立时醒了一半。
“你这狗??!”
“世子爷请记住,家养的狗,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叔山梧缓缓蹲下身子,手上寒光一闪,是那把曲柄匕首。
李德音大惊失色:“你!你要做什么?!你好大胆子!敢携兵刃入皇宫?!!”
叔山梧冷笑一声,“卑职乃北衙禁军,天子近卫,不带刀如何保护皇帝安全?”
匕首寸寸出鞘,寒光闪动,他右手持刃,将刀锋贴在了李德音的手背。
他垂目看向他那只右手,方才郑来仪凄厉的呼救声在耳边回响,眸色中戾光闪动,想用刀狠狠将他那只为非作恶的手刺穿、听他惨叫,让他再也不能行非分之事。
叔山梧移开脚,李德音连忙要将手抽回,他手中的匕首却加了两分力道,刀刃贴着他手腕位置,割出了一线血珠。李德音不敢再动,痛苦地叫出声。
“手!!我的手!!”
“住手。叔山梧。”
榻上人低声制止,叔山梧眸中的戮意淡了些,缓缓将匕首移开。
李德音忙不迭将手抽回,双脚抵着地面,整个人向后蹭去,直到后背贴上了墙壁。
他此时已经完全醒了酒,看见榻上凌乱可怜的人影,歉声道:“椒椒,你没事吧?怪我……是我喝多了……我不是要伤害你的,我、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喝多了?”
叔山梧眸中是深深的嫌恶,冷声道,“不要拿酒作借口。酒后乱性,不配为人。”
“叮”一声,他手中出鞘的匕首转过一个弧度,擦着李德音的耳朵插进他身后的门板。
耳朵上一凉,方才后知后觉,应是被刀锋割破了。
世子爷惊恐万状地叫了起来,身下涌出汩汩热流,竟忍不住便溺。
李德音从未在叔山梧的眼中见到过如此残酷的表情,他不敢抬手去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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