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们好像有点缘分(2 / 2)
话音刚落,他起身拉上关山月,转身就走。
身后又传来熟悉的暴躁怒骂,邵子濯眉头都不皱一下,步步生风。
吴妈追出来,拎着三个饭盒塞进车里:“少爷,你饭也没吃多少,这里面是你爱吃的糖醋小排,还有些蔬菜,你别光吃肉不吃素,对身体不好。”
邵子濯五味杂陈,拿上饭盒,最后看了老宅一眼:“吴妈谢谢你。”
关山月抱着饭盒,香气丝丝缕缕地透过饭盒飘出来,她深吸一口,还是没忍住将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邵总,那个中年女人是你姑姑吗?”
邵子濯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露出了牙齿:“那是我后妈。”
关山月呆了呆,哎呀,问到别人隐私了:“抱歉。”
邵子濯注意力聚焦在路况上,轻描淡写地说:“三岁的时候我妈产后抑郁跳楼,从那时起就被扔给老宅的保姆,是吴妈跟另外两个阿姨把我带大的,我爹酗酒,我十五岁那年,酒驾把车开到湖里,淹死了。”
“这个后妈,在我十岁那年进门,在我十四岁中考前三个月的时候,悄悄套走我的银行卡密码,给赌场刷了三十万,她跟我爷爷奶奶说我赌博,没一个人听我解释,也没人去核实真假,三人联起手来把我赶出门,我边打工边读书,直到中考出了成绩,我考了全市第一,他们才来找我。”
“弟弟是遗腹子,那时刚好集团逐渐稳定,爷爷奶奶不需要早出晚归地谈生意,突然爱上含饴弄孙,弟弟从小是他们带大的,他们自然也跟弟弟更亲。”
“我是被邵家放弃的棋子,如今让我回来,是因为爷爷老了,弟弟还小。这顿饭,也是因为他们觉得棋子不受掌控,要敲打。”
语气太过轻松,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可内容却无比沉重。
关山月沉默片刻,正想开口,邵子濯带笑意的声音传来:“别同情我,我不在乎,也不需要旁人在乎。”
关山月轻笑一声:“我小时候家里穷,父母一直在外面打工,所以我跟姐姐都是外公外婆带大的,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家里没钱读书诶,姐姐出去跟父母一起打工。”
她顿了顿,又想起目前自己落魄千金的身份,补充了一句:“家里有钱,都是我再大一些的事情了。”
“后来呢?”
“后来,他们都死在了一场车祸里。”
车在商业区的停车位上停住,周围人声鼎沸,喇叭声、人群喧嚣此起彼伏,车的钢铁外壳隔绝了一切,车上的二人不约而同地缄默着。
关山月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我们两个还挺有缘分的,父母都去世了。”
她仰头,想让盈眶的眼泪倒流。
侧边冒出一只手,温热的指腹擦过肌肤,眼角的湿意被擦干,关山月侧过头,邵子濯的手已经收了回去,可他的耳朵异常红,在白皙的脸边上,过于突兀。
邵子濯直视前方,手却递过张纸来:“哭吧,没什么不好的。”
关山月鼻子一酸,大滴眼泪从眼中滚落,砸在皮质座椅上。
邵子濯手不自觉地握住方向盘:“往日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关山月狠狠擦干眼泪,坚定地笑:“对,既然遗憾无法弥补,那我们就朝前看。”
两人对视一眼,蓦地笑了。
见关山月收拾好情绪,邵子濯推开车门:“走吧。”
关山月握着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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