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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弄到大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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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弄到大哭。

周清南的突然出现,让程菲颇有几分始料未及。

她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对面,周清南看着眼前这个懵里懵懂完全处于状况之外的小姑娘,高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吐出口气,神经放松的同时,又突然觉得自己很滑稽。

下午吃完饭回到酒店之后,他满脑子都是她那双眸子里欲言又止的眼神。说冲个澡洗把脸,在浴室镜子里看到她,躺回床上睡觉,闭上了眼睛,脑子里还是她。

强迫自己不跟她联系,以为不去看不去听,那种牵肠挂肚的折磨就能好些。

好不容易捱到七点多八点的光景,实在忍不住给她打电话,却一连七个,都是无人接听。

周清南甚至不敢回忆几分钟前的感受。

梅氏集团早在数月之前就有计划赞助滨港电视台的扶贫栏目,意在通过这一主流媒体,扩大梅氏集团在西部落后地区的影响力、巩固梅氏在大众心目中“国民企业”的优良形象。

梅凤年是只千年的狐狸,心思缜密到极点,做任何事之前都会有大量布局,别看他私底下加入间谍组织,靠倒卖国家机密发大财,将所有违反乱纪伤天害理的勾当都做了个透,表面上,这位教父依然是商界知名的“大慈善家”。

赞助一个扶贫栏目,只是梅凤年拿来笼络底层人心的一步棋。

周清南本来没怎么关注过这件事。

可是汽修厂那一夜,这个傻姑娘在机缘巧合之下闯进这场棋局,瞬间令局势全变。

原本,负责梅氏集团和滨港电视台扶贫栏目合作的,是云城总部的一个高层。可就在汽修厂事件之后,远在迪拜的四少爷却忽然高调宣布回国,并且主动提出,要梅凤年将扶贫栏目的事交给自己。

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周清南就已知晓四公子在打什么算盘。

梅家四少爷小周清南整六岁,几乎是周清南看着长大的孩子。相处多年,周清南太了解梅景逍,这个小少爷仪表堂堂天资聪颖,不仅继承了梅凤年英伟俊美的好相貌,就连心狠手毒六亲不认的乖张劲,都和年轻时的梅凤年如出一辙。

周清南在道上名头响亮,梅景逍自幼听着周清南的传说长大,最初他是真的拿周清南当亲哥哥,也是真的对周清南充满崇拜与景仰。

但这种纯粹的敬意,在年月流逝中逐渐发生了变化。

或许是梅景逍骨子里的基因太过争强好胜,又或许是他的生长环境太

过复杂久而久之小少年内心深处单纯而热烈的崇拜演变成了仇视与敌对。

坦白说周清南一直不明白梅景逍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又是因何而如此深刻。

他对此也一点不感兴趣浑不在意。

周清南只知道向来蔑伦悖理的四公子忽然插手扶贫栏目的事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摆明了就是冲着程菲来的。

而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小姑娘。

今天中午在饭店的露天儿童乐园梅景逍已经放了话说兰贵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转头到了傍晚这小姑娘就失了联打电话怎么都不接很难让人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其实早在第二通电话无人接听时周清南便紧张起来。

耐着性子说服自己冷静猜测她或许是在忙其他事手机又恰好静音。可缓了半个钟头再打第三个第四个依然没人接。

这下周清南便再也坐不住了。

边打电话边冲到5楼的516房间来找人嫌等电梯慢他直接走的楼梯一路上还遇到了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纷纷朝他投来异样目光。

他出门的时候太着急鞋都他妈忘换了踩双一次性拖鞋就冲出来了。

能不异样?

岂止是异样简直活脱脱一个神经病。

周清南杵在原地站了大约两秒钟没等到姑娘的答话心里莫名就烦躁起来。

头也有点儿疼。

周清南拧眉闭眼侧过头抬起手狠狠掐了把眉心。

直到这时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姑娘才迟迟懵懵地回过神。

她眨了眨眼还有点迷糊的大脑运作起来将周清南几秒钟前的问句给过了一遍??这位大佬刚问什么来着?

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然后说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

“呃……”

两颊的温度莫名升高程菲脸蛋变得红红的有点闷下意识将只开了一道缝隙的大门给敞开了些来透气回他道“我太困了下午睡了一觉才醒加上手机又没调铃声所以没接到你的电话。”

话音落地周清南掐摁眉心的动作稍顿了下掀开眼皮重新看向对面。

姑娘说话的声音懒绵绵的还带着几丝鼻腔音

就在周清南在这张小脸上细打量的时候门里的小姑娘又出声了。

她一双晶莹的明眸带点怯意地望

向他,眼含愧疚,支吾了半秒才轻声挤出两个字:“抱歉。

这句“抱歉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静了静,然后才回她:“你又没做错事情,干嘛道歉。

“……还是有点错吧。如果我提前把手机调成响铃模式,就不会接不到你电话。程菲小小地自我检讨了一下,说到这里稍稍一停,偷觑他一眼,又更低声地补充,“也就不会把你惹这么生气。

周清南垂眸直勾勾地瞧着程菲,知道自己这种兴师问罪的架势有点吓到她了,语气便柔下几分,道:“我没有生你的气。

程菲听完,迷茫地皱了下眉,不解嘀咕:“你不是因为我没接到你电话生气?可是你看起来真的很不爽。

周清南耐着性子:“那也没有不爽你。

程菲:“那你在不爽什么?

周清南神色平静:“不爽我自己。

程菲刚起来,本来就还有点不清醒,被他这两句话给弄得更糊涂,下意识又问:“……不爽你自己什么?

周清南:“不爽回回遇到跟你有关的事,我就像个二傻子,连基本的判断力都会丧失。

程菲:“……

周清南说这句话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只是在谈论午餐吃过的一块酱牛肉,可说者从容,听者就没法这么淡定了。

程菲只觉脸颊热热的,心口也热热的。

这种感觉很糟糕。

就像私藏了一颗不可告人的禁忌之种,为了阻遏它发芽,她又是泼开水又是下冰雹,可忽然从天而降一场甘霖加肥料,种子便在她心里牢牢扎下了根,将她之前为拔除它做的所有努力,都化为乌有。

心跳的频率快得有些失常。

但程菲不想表露出任何心绪上的波澜。她只是清清嗓子,依然用很正常的口吻,回他道:“有急事找一个人的时候,半天找不到,是容易情绪失控的。

说到这里,程菲停顿了下,又迟疑地抬高眼帘望他,问,“所以周总这么着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周清南闻言,沉郁的眸牢牢盯着她,薄唇微抿,没有出声。

有什么事?

怎么说。

告诉她,他一分钟见不到她就坐立难安?告诉她,他每分每秒都想听见她的声音、看见她的样子?

告诉她,他一个自制力强到极点,三十年来从未沾过荤腥破过戒的人,连续数日,就像平白得了什么重度性

瘾每晚都能在梦里把她弄到大哭?

偏偏每天醒来这个让他上瘾到发疯的小东西还要在他眼皮底下晃悠。

朝夕相对近在咫尺。

他脑子里想了一万种占有她的姿势却偏偏该死的不能触碰分毫。

因是午睡程菲睡觉的时候也没换睡衣只是随手将衬衫裙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

她睡相一贯不太好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滚了几大圈豁开的领口便敞得更大。

周清南目光无意识往下移几寸便瞧见姑娘雪白纤细的脖颈两条线条柔美的锁骨和两侧衬衫布料之间若隐若现的一条白沟……

周清南的眼神有一瞬幽暗。短短零点几秒他轻轻滚了下喉视线不动色地移开看别处克制而隐忍。

这家酒店和“兰贵之香”大饭店是同一年修的都是旧时代的产物贴着复古巴洛克式花纹的墙布已经有些剥落。

墙角处有一块深黑色的斑不知糊的什么脏污一个黑色蜘蛛从最低处缓慢往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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