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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逼到他快要发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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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菲轻皱眉头,意识到,侯三背后的人,对他们两人的行踪是真的了如指掌。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程菲思绪万千,脑子里乱糟糟的,有点担心又有点害怕。直觉告诉她,这次的兰贵之行不会如她所愿的那样一帆风顺。

琢磨着,她又低头喝了口粥,脸上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这时,对面的男人又再次出声,平缓而冷静地说:“别想那么多。天塌下来,还有我在上头给你撑着。

闻声刹那,程菲愣怔了瞬,心头那股强压多时的情愫再次潮浪般用来,将她铺天盖地淹没。

他的话轻描淡写,却透着令人安定的魔力。

程菲看着周清南深不见底的眸,须臾,缓慢地颔首,朝他绽开一抹浅笑,“嗯。

随后,周清南便径自起身,迈着一双大长腿行至客厅尽头,将用于隔断的玻璃门往边儿上一推,到阳台上抽烟去了。

晴空万里开阔,天边流云变幻。

周清南点燃一根烟,缥缈的烟雾袅袅升空,又在风力的摧残下拉扯、挣扎,直到消失。

人性的贪念何其可怕。

近得一寸,总会贪求一尺。

要么就永远碰都不碰,沾过之后再强迫自己放手,难比登天。

周清南有些颓然地阖上双眸。

昨晚过后,他已经感受过她嘴唇的柔软、身体的馨香。后来在沙发上睡下,躺了一夜,就梦了她一夜。

脑海中反复回忆起那张朱润饱满的唇、那脆弱可怜又雾蒙蒙的眸,还有她稀里糊涂间发出那阵哭声,绵软娇嗲,一声声,喊他作“小哥哥……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逼到周清南快要发疯。

可是又能怎么样?

哪怕他已经入了魔,毒入骨髓最疯狂的刹那,也不过只敢亲吻她微凉的发丝。

如果有未来。

指尖一阵刺痛袭来,周清南回神,将烧完大半的烟放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

今天是5月28日。

距离下个月四号,还剩7天。

5月28号,5月28号。

这日子,说起来还有点儿特殊。

周清南在晨光和微风里抽着烟,眼神有刹那放空,神色沉寂,不知在想什么。

*

滨港市,平谷区程家。

哗啦啦的水声从厨房里传出蒋兰腰上系围裙将一个大号洗菜盆放在水槽里正在往盆里放水。

没一会儿水满至洗菜盆的三分之一处她看差不多了反手便拧紧了水龙头。

一个白色食品袋挂在厨房门的背后。

蒋兰过去取下来打开袋子看了眼里头一条大花鲢瞪着一双鱼眼睛张着嘴唇部一开一合显然出气已经多过进气时不时还能挣扎着摆摆尾巴。

见鱼还活着蒋兰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将袋子整个提起来

“你运气挺好啊。”蒋兰洗了把手边用围裙擦着手上的水迹边凉悠悠地对大花鲢说“本来说中午就把你给红烧了结果我老公要出门办事晚上才能回来好好享受最后的鱼生吧。”

话音刚落一阵低笑便从卧室方向传来。

蒋兰微皱眉回过头。

程国礼已经换好衣裳走出来。

能生出程菲这样的漂亮闺女程国礼和蒋兰这对夫妻的颜值自然也不会低。事实上程国礼身高一米八几宽肩窄腰身形挺拔五官轮廓也立体而流畅年轻时也迷倒过一大片少女。

只是人到中年变得不修边幅随时就套个大裤衩子大T恤到处溜达久而久之就连妻子蒋兰都忘记了自家丈夫还是个大帅哥这件事。

今天的程国礼倒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他翻出了衣柜最里面的白衬衣西装裤没怎么走样的身材往这身装束里一套盘靓条顺精气神十足乍一瞧还颇有几分年轻时的影子。

程国礼听见了蒋兰跟鱼的对话心下好笑边往手腕上戴腕表边打趣她说:“你跟鱼说话那鱼能听懂?”

“它就是我桌上一道菜我管它能不能听懂。”蒋兰回了句视线在程国礼身上打量一遭目露疑色“你不是陪你老领导去花水溪钓鱼吗?”

程国礼面不改色心不跳回她:“是啊。”

蒋兰不理解伸手隔空在程国礼那身行头上比划比划“那你怎么穿得这么正式钓个鱼而已连白衬衣都翻出来了。”

“你懂什么这叫尊重领导向领导同志表达最高的敬意。”程国礼笑过去抬臂抱住妻子语气柔和“时间不早了得走了你胆子小不敢杀鱼等我回来拾掇。”

“嗯。”蒋兰也没多怀疑朝程国礼点头。

程国礼又在蒋兰脸上亲了一口。

这个举动惹得蒋兰

脸发热,抬手就打了他一下,低嗔道:“四十几岁的人了,还腻歪个什么劲?

程国礼还是笑,大掌在妻子的脑袋上习惯性地轻揉两把,转身出门。

程国礼开着车,平缓驶出小区车库门。

蒋兰趴在楼上的窗户里打望着,看眼车辆行驶的路径,一琢磨,确实是去花水溪的路,便也没再多想。

*

滨港市今天的天气和平南一样,都是大晴天。

程国礼的车从平谷区驶出,约莫八分钟后,在滨港市第八小学的后门附近停下。

坐驾驶室里等了会儿,不多时,副驾驶席的车门便被人从外面拉开。

程国礼侧目,瞥了上车的人一眼,面露不悦:“让你给我带的红牛呢?

“没忘。

程国礼接过,手指扣住拉环“刺啦一声打开,喝进一大口。

运动饮料冰冰凉,瞬间提神。

他发动了引擎。

汽车重新开上大路。

陈家槐不怎么想搭理程国礼,自顾自打开食品袋,从里面取出一几个小笼包,一口一个,三两下吃完,又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咚往嘴里灌。

程国礼开着车,看他一眼,凉悠悠地说:“早让你讨个媳妇,死犟吧,现在人到中年,家里连个给做饭的都没有。

“我有手有脚,需要女人伺候?陈家槐语气轻蔑,“而且我也没见蒋兰给你做几顿饭呀。

程国礼:“她晚上就要给我做大鲢鱼。

陈家槐无语。

程国礼凑近几分,表情贱兮兮的:“鬼哥,要不一起来吃,尝尝你弟妹的手艺?

陈家槐抬起一根手指,隔着空气指着程国礼,压低声,“当年你给老子偷偷下泻药的仇我还没跟你算呢。少说两句,别逼我扁你。

程国礼一点不带怕的,漫不经心说:“马上上高速了,鬼哥要不怕出车祸,就照着我后脑勺捶。

陈家槐拿这外表一本正经实则满肚坏水的混蛋没辙,冷着脸收回视线,多跟他说一句都嫌嘴巴脏。

之后,这俩死对头就当真再没说过一句话。

驱车一路飞驰,数分钟后,车辆平缓下了高速,拐个弯,顺着一条小路拐进去。

一阵风徐徐吹过,菜田里的青叶杂草在风中摇摆,参天的梧桐树也沙沙作响。繁密的枝叶让风扫开,露出一个已经斑驳脱色的指示路牌。

【白鹤公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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