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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冷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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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近日与晏迟走得近,他想了片刻,道:“你们之前有怨,我并不知,但见死不救,于心难安而已。”

司徒衾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道:“不曾有怨。”

不曾有怨,何至于此?这些日子晏迟才知道,怀思榭过得再苦,也是有正经名分的官家侍君,与他不同。流落到这步田地,是徐泽不容他,要司徒衾就在那个院子里熬死。倘若一病没了,倒是干净。

晏迟想不通其中关节,也不知晓他承宠前的许多事,那是他和阿青已经殊为不易,无心再探听他人的事端。

两人行至仪元殿前,由侍奴引入座中,朝主位左下首的周贵君行礼拜见,随后落座。

殿内暖意熏人,诸位郎君于席上,各自端正危坐。只有一个人仪态懒惫,穿着暗金的礼服长袍,伸手拨弄案上的茶碗碗釉与一旁的小杯,眉目倦意沉浓,明眸微眯,长发梳得并不规矩,从旁侧落下几缕来。

晏迟看了一眼,身边的百岁凑过来给他斟茶,小声道:“苏千岁也太不拘小节了,他是多年宠君,行事总是荒唐,事事少将人放在眼里。”

“住口。”晏迟瞥了他一眼,见百岁撇了撇嘴退下,望向另一处。

若说苏枕流是不拘小节,那永泰宫的兰君应如许,就是全然不给贵君颜面了。这个时辰还不入席,恐怕会和圣人一起……

正当此时,殿外女使突传一声进来,由贴身侍奴檀慈再递话给周剑星,说是女帝与兰君一同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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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璇在御辇上闭目沉思,仍想沧州匪患之事,望见仪元殿内烛火明亮、忽地又想起某个几日未见的侍君。

乖顺柔软,宫中之人少有不会的,但往往虚假不堪,难以入目,晏迟倒是学得真。

思绪正在此刻时,御辇稍顿,是撞上了从永泰宫来的兰君轿辇,随后永泰宫人马退避,顺势跟在了殷璇身后。

应如许……

应如许跟周剑星争斗不休,周剑星有意退避,但却往往在他那儿吃亏,高门嫡子,向来娇贵,这个时候到,恐怕也是让周剑星脸上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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