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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在劫难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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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深闻言,不明所以,却也耐着性子将他扶了起来,开口道:“不是早就谢过了?”

楚一舟泪眼模糊,觉得自己心里实在是酸涩得很,摇头道:“师兄,我...我总觉得自己是不配的。”

不配活下来,不配像这般呆在祁樱身边,不配得到这般待遇与殊荣!

迟深一顿,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回首望了望周围,又垂眸看着他,道:“好了,说什么配不配的,一会师妹回来该说我欺负你了。”

楚一舟摇摇头,擦去自己的泪水,靠前一步道:“迟师兄和祁师妹是这天底下待我最好的人!”

迟深后退半步,略微沉了沉脸色,道:“嗯。”

“我衣服脏了,别靠近了。”

楚一舟闻言,便听话的退了一步。

迟深松了口气,走进自己的卧房,却在关门那刻提醒道:“近日记得看好她。”

楚一舟微怔,抬眸看去,却见那门已关上,只好回到右边的山石下坐下,一边修炼一边等祁樱回来。

南冥宗,灵虚殿。

祁樱慢吞吞地爬过万里长阶,赶在约定的最后一刻来到了殿外。

殿门外的弟子见了她,也是忙不迭的给她开了门,祁樱便一蹦一跳的来到殿堂内,又在离玉座有几里的地方老老实实地抱拳作揖道:“南冥宗弟子祁樱,拜见掌门!”

殿堂内,祁之夷一身素白长衫,坐在那大殿的最中心位置,抬眼望去,确实像有仙门风骨的仙人。

不过,这偌大的大殿内便只有一黑一白衣服的两个人,说好的要事,也只不过是因为祁樱打伤了祁之夷养的一条狗。

祁之夷闻言,便撑开一双手轻轻挥袖,笑眯眯道:“小樱来了?快进来!”

一旁的莫诩见此,眼中的厌恶像是要滴出血迹一般可怕,却不能张口阻止,只好握紧衣袖里的拳头。

祁樱慢悠悠地走过来,见到祁之夷旁边满脸血痕的莫诩,故作惊讶地问道:“叔父,你这是又从何处捡来的小怪物?”

莫诩凶狠地咬咬牙,看着更像一条恶犬了。

祁之夷闻言,脸色微微一顿,倒也开怀笑道:“樱子不记得了?这是上回同你比试的同门莫诩。”

我的...义子。

也不知道是觉得羞耻还是丢脸了,这句话他竟然没说出口。

祁樱闻言,微微张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皱起眉头,道:“原来是叔父收养的义子呀!我说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呢!”她瞧着一旁的莫诩,又道,“莫同门不是北冥宗的弟子嘛,怎么来我们南冥宗玩啦?”

话音刚落,她见莫诩想要开口,又对着祁之夷道:“莫不是,来看望我叔父?”

莫诩想道出的脏话又咽了回去。

祁之夷闻言,只好笑着开口道:“樱子...说得也不错。”

祁樱眨了眨眼,又垂下头去,歉声道:“叔父,樱子错了,不该如此口无遮拦。”

这一番话,倒是让祁之夷微微一愣,摇头道:“无妨无妨。”

莫诩瞠目,在一旁轻哼一声,道:“你当然有错。”

祁樱眼底划过一丝轻蔑,心道这莫诩就这般着急,便抬起眸问道:“敢问莫同门,祁樱何错之有呢?”

莫诩眸色一沉,黝黑的眼珠子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叫人看了后背发凉,“第一,祁掌门唤你而来是有要事相商,你却在进门后便对我侮辱一番。”

祁樱目若寒霜,却微微眯了眯眼,道:“这个我方才已经向我叔父道过歉了。”

祁之夷微微皱眉,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漠然地看着莫诩。

莫诩闻言,知道是自己理亏,又道:“生辰宴那日,你用魔道术法炸我,这你作如何解释?”

他指这自己被炸毁的脸,怒道:“还有,凌霜剑意,你是从何学会的?”

祁樱咬住下唇,回望在玉椅上的祁之夷,问道:“叔父此番叫我来,便是为这两件事?”

祁之夷那张看似柔和的脸终于有了些褶皱,连同着他本该要温和的嗓音都跟着变得生出锈意,“樱儿,叔父并非是怀疑你,只不过,此时事关重大,你若能同我好好说清楚,我定还你一个清白!”

祁樱瞳目微缩,眼底的厌恶差点止不住要翻涌上来,随即轻笑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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