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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3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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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韵死死剜着他,又拿起柜子上的那个相框扔了过去,这一回项廷开却骤然出手,截住了那个东西。

他低头一看,里面摆了张两个人的旧照。安韵睡着睡着,都睡到他在床上的位置了,而靠近自己的床头柜上要摆什么,自然是他决定的。

项廷开看着那张照片,忽然一句话没说,提着相框转身走了。

这样的状态仍在继续。

项廷开反倒比从前更冷淡,大概也一直没回卧室睡觉。

安韵是因过度床事和精神刺激导致的发烧,而因为在发生长期标记后没有伴侣抚慰,还叠加了一例筑巢症:

这一晚她发现自己是因为筑巢症状难以入睡,且居然又下意识躺到了项廷开原来的枕头,鼻翼、嘴巴大大张了开来,心又像被撕了一道。

人自己去撕自己的心,肯定比别人来撕更难忍一点。

她还是无法发声,没喊叶石定信,抵御那渴求伴侣信息素的本能,把项廷开所有东西都丢出房间。

第二天安韵处在两层病症的叠加中,吃了药也迷糊,但第三天她就好了些,回忆昨晚,睡得简直堪称香甜。

第三天晚上,她照样睡得很好,身体都好多了。

但因为睡早了,在下一日的清晨更早醒来。

安韵是因一阵有物离去的失落感受醒来的。

她恍惚着眯起眼睛,看见一团黑暗,定睛在看……居然是自己的被子?

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不是她这几天盖的被子,而是一个陌生的被子,且被人为熏满了项廷开的信息素。

下一刻,她就看见了项廷开的身影。

昏暗光线中,项廷开把这层被子举起移到床尾,然后把原来的、安韵习惯的、那层紫色的、没有他任何信息素的被子蒙在她身上。

安韵的眼睛眯得像一条隐蔽的伤口。

她足足在脑子里想了快二十秒,才意识到,他是在做什么,而她又做了什么??原来她自顾庆幸的好眠,都要有他人为的干预,安韵恶心项廷开恶心得快死,却还是因为这所谓婚配标记渴望着他的信息素?

一瞬间她血气尽褪,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正要离去的项廷开,对上她的视线,面色一僵。

安韵忽然抬手,用力朝项廷开的脸扇去,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打破了卧室的寂静。

项廷开的脸色霎时留下个清晰的掌印,他脸一冷,在安韵扬起手来时捉住她的手腕:“你发什么疯?!”

安韵居然也并不撤退,指甲狠狠地戳进他手腕内侧!他怒目圆睁,甩开她的手,低头看见掉落在地上的那层被子,心脏忽然陷了一下。

项廷开眼角一冷,拿起那个被子就往安韵身上蒙。那浓烈而厚重的信息素铺面而来,安韵先是下意识深吸一口,接着就像被烫到似的扑腾,拼了命要把那恶心东西踹下去。

可项廷开不让,强行控制住她:“要信息素是吧?明明都失眠了还硬撑是吧?我让你再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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