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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捉奸在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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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定国公夫人未免太偏心了些。她今日对驸马倒是热络,一口一个‘二郎’,但跟她叫夏鸢‘鸢儿’一比,就高下立现了。我一转头,她就不再跟驸马说一句话,连多看一眼都不曾。”

祁无忧在国公府做客时看似眼高于顶,却没少察言观色,“刚才我这婆母说是中了暑气,但婢女却只叫了夏鸢一个人去探看。不仅驸马不见忧虑,夏鸢也没想过与他弟弟交代一声。就算是顾及我,也不至于连句关切的话都不好意思递一递吧。”

漱冰和照水都没留意,见国公夫人好端端地出来恭送公主起驾时也没多想,这会儿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多子多女的人家都会偏心。

“丹华郡主和成王世子不也都是王妃嫡出的子女,但成王每次上折子,不也只给世子求封赏不是。”

祁无忧静默了片刻,悠悠说道:“他们家自然不一样了。丹华又继承不了成王的爵位。”

漱冰瞥见她的脸色,忽然意识到自己戳了祁无忧的心窝子,当即跪下道:

“殿下恕罪,奴婢多嘴了。”

“起来吧。不怪你们,事实罢了。”

祁无忧确实联想到了自己。但凡皇帝有个带把儿的皇嗣可选,今日也轮不到她耀武扬威。

这次去了趟国公府,祁无忧清醒了不少,也开始警惕自己会为美色所迷,对夏氏放下戒心。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是她不肯和夏鹤行房了。纪凤均那盒肾衣,竟然从拿来起就没用过半只。

祁无忧想过把夏鹤踢回驸马该住的无名苑,但她又想了想,还是应该让他待在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小动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再主动,夏鹤竟也不会主动,根本没有以色侍人的姿态。两人每晚都同床共枕,却始终泾渭分明。

新婚燕尔的日子短暂得就像夏日的疾风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骤降时惊喜,走时又促忙促急,除了一片无尽的闷热,什么也没给人留下。

祁无忧索性一下子扑到政务上去,一到白天就不见人影。她的公主府陆续任命了一批又一批的年轻官僚。她喜欢读书人,征召的官吏就算没有功名在身,也是小有名气的白衣卿相。

和晏青长谈之后,她仔细想了他说的顾虑,也内省了自己是否太过冲动,因此委派了这些新任的儒吏搜罗云州的军情和边境各州的民情,以此掌握四方动向。

除此之外,她也有私心,对夏氏的兴趣愈加浓厚。因为夏鹤浑身是谜,她就更想知道夏家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开府之前,祁无忧了解天下之事只能通过经筵官们转述和朝廷的邸报,这些官员无一不是倚赖她父皇的臣僚。她并非不信任这些大臣,而是最讨厌受人欺瞒,也怕被人欺瞒。毕竟她就叫祁无忧。

岂无忧,就是无时不刻谨记着生于忧患的道理。

前朝的皇帝就是沉溺于四海升平的幻想中,连哪里有水旱变乱都不知道。地方和京里的官员上下其手,隐瞒不报,直到叛军打到家门口,那皇帝才知道自己已经沦为亡国之君。天下竟有如此奇闻,后来者不能不引以为戒。

祁无忧这天从兵部回来,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这些天来,夏鹤就在她的房中起居,但据照水所言,他成天只是翻翻闲书。祁无忧听了就嫌闷,不愿意回去面对他,一直让新婚的夫婿守着空房。

落日熔金,公主府里的桂宫兰殿沉入了昏黄朦胧的暮色之中。祁无忧走进书房后面的配殿,没有吩咐婢女们点灯,正想沉着昏沉的傍晚小憩片刻,一踩上脚踏却踢到了一个大活人。

她惊道:“谁?!”

说着就要去拔腰间的佩剑。

“殿下恕罪,小人无意惊扰殿下,只是今日偶有灵感,作了几首诗,恳请殿下赏光一阅。”

年轻的男子半低着头跪在地上,宽大飘逸的白衣逶迤堆在地上,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韵。

祁无忧不用细打量,就知道是她府上的门客门僚。

这些青年甫一入府,为求生计,总先竭尽讨好,写了一首又一首称赞她美貌美德的酸诗,根本没有几个为君分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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