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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夫妻君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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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药,就这么赖在了夏鹤怀里不走,双手勾着他的宽肩,说道:

“驸马,刚才是我不对。还有昨天那些苛待你的人,我也下令处置了。你是我的驸马,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夏鹤觑了觑她。

她说的是昨天那些让他跪瓷片的下僚。她还记得那桩事。

但祁无忧一会儿讽刺他银样?枪头,一会儿馋他身子;一会儿河东狮吼,一会儿善解人意。才一天,夏鹤就习惯了祁无忧的反复无常。

别说她现在答应会跟他好,就算她这就立下山盟海誓,明天也可能和他恩断义绝吧。

“那我能回去了吗?”他问。

果然,祁无忧又变了脸:“休想。”

祁无忧虽强势,但这回闹得夏鹤差点破相,她也没有得寸进尺。到了夜里,夏鹤还是跟她同床共枕,她也没有再勉强他和她颠鸾倒凤。

夫妻二人楚河汉界,各枕一边,相安无事度过了第二夜。

次日一早起来,夏鹤的下巴依然红肿。

祁无忧又要宣太医,却被他拦住。

“你这一叫,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建仪公主新婚第一日就痛打驸马了?”

夏鹤一句话拿捏了她的短处。

他拥着她,似笑非笑地拉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让她像昨天一样给他上药。

他拢着她的腰背,比昨天待答不理的态度进步了不少。但祁无忧被貌美的夫郎抱在怀里,却犹为不悦。

夏鹤第一次主动跟她亲近,却是为了使唤她。

祁无忧冷着脸给他擦了药,没有昨天认真仔细。最后,她打量了打量,自言自语:“马上就要去你家归省,现在这样能好吗?”

她还想去喊纪凤均。但琼华宫里,纪凤均正在给许惠妃诊脉。

张贵妃因嫁女过于操劳,略感不适,整个太医院的医官都到了她那里会诊,就剩下了他一个年轻人。若非如此,这差事也轮不到他头上。

半晌,纪凤均恭声道:“恭喜娘娘!您并非肠胃不适,而是有喜了。”

珠帘后面,许惠妃年轻却苍白的脸呆滞了良久,直到宫女欢喜地喊着“娘娘”,她才倏地坐起来,问:

“当真?”

“事关皇室血脉,下官不敢玩笑。”

“……可诊得出是男是女?”

“娘娘恕罪,这尚不可知。”

许惠妃又怔怔地坐在榻边,不动了。

并非她多此一问。如果她怀的是个男孩,皇帝就无需抉择立太弟还是立太女,直接立她的孩子做太子就是??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地把他生下来。

这孩子的性别,关乎国体。

纪凤均细细交代着需注意的地方,说到妊娠初期应格外小心时,许惠妃忽然哽咽道:

“纪医官,”她像是怕了,“可否请你暂时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纪凤均一愣:“娘娘欲瞒下喜讯?”

“你也说了,现在我的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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