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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桑朱夫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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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快要烧到尽头,火苗跳动格外厉害,乔渊坐在雪霁身边,隐隐闻到非兰非麝的幽香,蓦地想起田耕问他:“是不是喜欢桑姑娘?”一阵心神恍惚。

蜡烛烧尽,爆出一个大大的火花。雪霁“啊”了一声,停下手中针线,起身取了一根新的蜡烛点燃:“乔大哥,你同我说说外面的事情吧,这样就不累了。”

乔渊清醒过来:“那我就说说……”说些什么好呢?雪霁小小少女,总要找个她喜欢的话题。

乔渊慢慢道:“南朝风俗,女孩子都要从小学习刺绣,就连公主也不例外。伯母是南人,这习惯不好改……”

雪霁与乔渊并肩坐于烛下,一边飞针走线一边听他讲述南朝风俗,烛影夜话,平日里最厌烦不过的事竟也变得有趣味起来。

一副绣作将将完成,雪霁伸个小小懒腰,不经意间碰到乔渊臂膀,乔渊微微一颤,雪霁觉出不对:“乔大哥,胳膊怎么了?”

“没什么。练箭太过,胳膊有些肿了。”乔渊眼看瞒不住,只得道:“不用管它,小时候刚练弓箭时胳膊也会肿胀,练好后就不会了。”不欲雪霁多想,乔渊抢着道明来意:“桑朱伯父邀我明日做客,我明日不练箭,你也别做刺绣了,好好休息。”

翌日,乔渊一早登门,将雪霁准备的各样东西分别装好,背上装满干菜、腌物、果酱和干果的背篓,左手提自酿山酒,右手拎风干腊味,跟着雪霁往山中更深处走去。

桑朱与妻子的居所更具西戎风格,门上挂着厚厚兽皮,地面亦铺兽皮,屋内并无桌椅,只有矮几与兽皮靠垫。

矮几上摆着热气腾腾的一大盆肉骨,桑朱招呼乔渊坐下,扔给他装得满满的酒囊。

拔开木塞,烈酒味道扑鼻而来。乔渊仰头灌下一大口,顺手擦去淌到脖子的酒水,开口说话带出一股辛辣:“痛快!”

桑朱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中隐含笑意:“你很诚实,没有说好酒,只说痛快。”

“酒和刀子一样,好不好得看用在什么地方。”乔渊抓起大棒骨咬住一撕,将中间还带着血丝的贴骨肉叼进口中,最最简单原始的白水煮肉没加任何调料,别有一番原汁原味的粗犷味道。乔渊大口咀嚼,吃得不亦乐乎:“名刀虽好,却不能用来剔肉,名酒虽好,却不配这般吃法儿。只有最烈的酒才配最香的肉。”

桑朱大笑,咕嘟嘟灌下半囊酒,晃晃手中半空的酒囊,对乔渊手中无甚变化的酒囊投以鄙视目光:“话说得好,酒量未必就好。”

乔渊亦是一口气灌下半囊烈酒,不甘示弱的向桑朱晃晃手中半空的酒囊。

待雪霁端着一整只色如琥珀的烤小山猪进屋,两只酒囊已经空了。

“阿父,总喝烈酒胃会出毛病的!我带了自酿山酒,喝那个吧。”雪霁拿走两支空空酒囊:“乔大哥,你也不能这样饮酒。”

“哎,我的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和她阿母一样,管得太多。”桑朱喷着酒气,从猪颈上割下一块带着焦香酥皮的烤肉递给乔渊:“雪霁烤的肉很好,可酿出来的酒甜嗖嗖的,不够劲儿。”

乔渊接住桑朱递来的烤肉:“雪霁姑娘纯善至孝,有这样的女儿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趁雪霁去放空酒囊,桑朱又自矮几下掏出两支满满的酒囊,扔给乔渊一支,自己也举起一支拔开木塞,笑道:“可不能和那些没用的男人一样,被女人管得死死的。”

正说笑,门口的兽皮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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