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三十二(2 / 2)
此时,晌午的客人也都吃得差不多了,店里渐渐没了先前的熙攘。
他俩就站定在了门框的一侧。
掌柜隔着大门,在另一边的柜台后好奇地向二人张望了两眼,一见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使了个“我懂”的眼神,便安心低头算账了。
越知初微微一笑,这次决定不再遮掩,率先问道:“实不相瞒,我是想问,裴大人抓到卫司的那位……知府大人,现下如何了?”
“死了。”
裴佑白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
越知初盯着他的眼睛,并未看出丝毫的慌乱,甚至她还恍惚间,看到裴佑白嘴角好像微微扬了扬。
他如此坦诚,倒让越知初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你是想问我,他怎么死的?”
裴佑白主动反问。
越知初心道:他怎么死的……我只怕比你还清楚。
但表面上,她还是故作惶恐地谨慎答道:“非也。我只是好奇他的下场罢了……”
“哦?”裴佑白眉头一动,饶有兴趣地追问:“越小姐,也同他有过节?”
越知初眼睛瞬时瞪大。
越小姐?
他怎知,她姓越?
裴佑白又是一笑:“越小姐不必惊慌。裴某今日休沐,无心公事。”
越知初心里腹诽:休沐?那你挂着块腰牌,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朝廷的鹰犬?
她没说话,脸上的笑意已然消失。
假如裴佑白如他所言,只是机缘巧合碰上她,还吃了顿饭,又怎会知道她姓越?
既然知道她姓越,自然也就知道她是越德仁的女儿。
一个是本该被处斩的死囚,一个是死囚早就失踪、但合该株连的女儿。
??她相信卫司衙门,还不至于无能到这个地步。
那么,他又特意说“无心公事”,究竟意欲何为?
裴佑白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下一句更是语出惊人:“越小姐不认得我,可我,早就认识越小姐了。”
?
越知初有点后悔贸然答应他“借一步说话”了。
这说的每一句,都在她意料之外。
此处闹攘,若要杀人,善后只怕非常麻烦。
她倒有信心安然离开,就怕连累江遇。
裴佑白却不知道他此刻已经是越知初标记的半个死人了,又接着问:“越小姐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认识你的吗?”
“愿闻其详。”
既然话已摊开,越知初倒也不打算和他勾心斗角了。
“宅自逍……”裴佑白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了这个名字,“越小姐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吧?”
越知初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知道得……有点过于多了。
越知初藏于宽袖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眼睛也四处扫视起来,暗暗找寻着灭口后逃离的路线。
裴佑白却低低一笑:“打算杀了我?”
“如果是呢?”越知初冷冷地反问。
裴佑白重重地叹了口气,过了片刻才无奈地伸出拳头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越知初,你果然是个……”
越知初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艰难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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