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六(2 / 2)
可那之后没多久,越家就被抄了。
沧州衙门抓了越家所有人,判了越德仁贿赂官员、私吞赈款的重罪。
沧州隶属禹州府,越德仁便作为主犯,被移交至禹州府衙,秋后问斩。
越知初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心里再次惊叹于越德仁的愚蠢。
愚蠢,才会相信她是什么“天煞孤星”。
愚蠢,才会相信在利益面前,“亲情”,还是什么可靠的东西。
愚蠢,才会跑到衙门去送钱。
愚蠢,才会从首富沦为阶下囚。
愚蠢……是越知初最讨厌的,另一种人。
可越知初还是在刑场救下了他。
不是她多么善良,更不是所谓的骨肉亲情。
只是,越德仁虽然愚蠢,却能以商人之身,心系灾民。
他算不得什么好人,却罪不至死。
有些人,比他更该死。
越知初就这样静静地立在一号房里,看了越德仁许久,然后才又轻轻地退了出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
时冬夏也从三号房里走了出来,越知初又对她笑:“忙完了?聊聊?”
时冬夏没理她,径直往院子里的茅亭走去。
越知初三两步就跟上,不折不挠地继续问:“胡娘去年酿出了一种桃花酒,好喝极了,我让她多酿了些,就收在你的地窖里。毒娘子可否赏脸,陪我喝上两杯?”
“你很闲吗?”时冬夏不为所动。
可人却在茅亭中坐了下来,深深地呼了口气。
越知初立刻兴奋地唤了王二,请他去地窖取两坛桃花酒来。
时冬夏有气无力地赶她:“想喝酒去酒肆,我这是药庐。”
“可这酿酒的桃花是你种的,这酿酒的井水是你的,这酿酒的胡娘,也是你的人。”
越知初继续胡搅蛮缠。
时冬夏躺在竹椅上,干脆闭上了眼。
很快,王二就搬了两坛桃花酒来,胡娘还给她们准备几个下酒小菜。
夫妻俩热情地摆好了酒菜,让越知初不够再添,便双双离开。
越知初坐直了身体,激动地端起一坛桃花酒打开,猛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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