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各个击破(2 / 2)
“我当不好少丞?”杨远慎看着这个从小就偏心的父亲,满是怨气,“我肚子有多少东西您真的知道吗?您眼里只有一个二弟,怕是连我认得多少个字都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宁国公世子被他这眼神激怒,抬脚便要踹。
可这时书房的门却突然被推开,宁国公夫人钱氏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钱氏一进门就看见那个混账要踹她的宝贝孙子,不禁怒吼一声:“住手!”
宁国公世子见母亲出现,还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只好放下脚,“母亲您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你想对我的阿慎做什么?”
钱氏三两步走近护在杨远慎的身前,怒道:“他做错了什么事你倒是说说看,不用你这个当爹的打,我来罚他,说呀!”
宁国公世子对着自己这护短的亲娘那是毫无办法,“母亲!”
宁国公没想到自己这急脾气的发妻居然来了,十分无奈,“我们正在讨论正事,你来捣什么乱?”
钱氏把自己的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作响,“我是这宁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有什么正事是我不能听的,你这老东西倒是说啊!”
宁国公皱着眉,“你知不知道,皇上钦点了你这孙子做太府寺的少丞。”
“我知道,我还知道那太白楼前几天挂了一副圣上亲笔写的上联,一拨又一拨的人跑去看热闹,敢动笔的却没几个,现在那上联撤了,一个个都在那追悔莫及呢。”钱氏冷笑一声,“怎么,某些人能凭一手酸诗入名士的眼,我的阿慎就不能因为一个绝妙的下联被皇上看中了?”
宁国公世子一听就知道母亲说的某些人是谁,又看了看长子,不禁嫌弃道:“什么狗屁下联,半点文采也无,皇上要是因为这个看中他,那可真是眼瞎。”
钱氏听得这话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冒,抡起拐杖就往儿子身上敲,“你这个混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偏心那个不要脸的,如果被皇上召进宫的是她的儿子,你还会这副态度吗?阿慎在学堂读书,你嫌他资质愚钝比不上你的心头肉,他来陪我这个老婆子,你又说他不思进取整日泡在脂粉堆里,现在好不容易靠自己出头,你又有话说了。”
“母亲,您干什么呀。”宁国公世子被她打得四处闪躲,可书房就这么大,又能躲到哪去。
宁国公看着屋里的闹剧,赶紧制止,“都别闹了,在说正事呢。”
钱氏本也是一时恼火,见丈夫出言她便顺势放过了抱头鼠窜的儿子。
见老妻终于停手,宁国公凝重道:“这做官又不是靠的对联,太府寺少丞一职可有着实权,远慎既无才名也没经验,皇上什么人不选偏偏选了他,分明是别有用心。”
“能有什么用心,不过是发现自己无人可用,想挑几个顺眼的罢了。”钱氏可不是那种成天拈酸吃醋,绣花种草的妇人,“你们以为我整日待在内宅就什么不知道了?你们父子俩联合那群狂妄自大的摆了皇上一道,他现在一定着急上火得很。那些寒门子弟虽然没有靠山,容易拉拢,却多是书呆子,官场之事半点都不懂,一时半刻也用不上,倒不如在世家里找些伶俐的,马上就能顶用了。”
“岂会那么简单,这世家公子里才华出众的多如牛毛,这小子能有什么本事让皇上看中,此举只怕是有诈,这太府寺少丞的位子不能要!”
钱氏被丈夫这话给再度激怒,“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阿慎怎么就没本事了,哦,在你眼里,能写那些矫情的诗文就是有才华有本事?可惜了,皇上他没看到!”
“你别胡搅蛮缠!”宁国公只觉得老妻越来越不可理喻。
“哼,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基本来就是要培养自己的心腹,皇上选了阿慎,难道不比找别家的好吗?什么有诈,分明就是你们父子俩自己心里有鬼,所以见不得我的阿慎受器重。”钱氏对着这父子俩一点好感都没有,偏心又贪权,自己当初站错队,现在还想连累阿慎的前程,门都没有。
拉起到现在还跪在地上的杨远慎,钱氏带着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跟祖母走,好好给陛下办事,以后这杨家还是要靠我的大孙子。”
虽然宁国公府内争执一直没有停止,但有祖母的鼎力支持,杨远慎最后还是成功进入太府寺,并在朝堂之上有了一个小小的位置。
萧素玄上朝的时候,看到精神满满的宁国公长孙和进来之时对着儿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宁国公世子,意味深长地笑了。
??
几日后,萧素玄又召工部尚书进宫,赐给他大半个人高的一摞书籍和一道任他为巡河都尉的旨意。
工部尚书孟晏清带着东西神色茫然地从皇宫离开,然后居于家中三日不曾露面。
就在同僚们猜测他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孟宴清却再次出现在早朝上,并主动请辞,言多年无所建树,不堪尚书之职,自请左迁巡河都尉。
萧素玄答应了。
孟晏清得到应允,面上露出一派轻松之色,先行退朝离去。
百官议论纷纷,好不容易等早朝结束,御史大夫佟大人火急火燎地赶去孟府。
孟晏清知道会有人来,已早早地在书房候着。
佟大人看着无比冷静坐着的人,很是不解,“孟兄这是何意?好好的二品尚书不做,干什么要去做那小小的四品巡河都尉,要知道那职位可是又辛苦又没前程,是不是皇上威胁……”
“可那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孟晏清猛地高声打断他。
“孟兄?”
孟晏清抬手抚上桌上那摞得老高的一堆书,“这里,有一百六十本书,都是有关治水的,皆是陛下所赠。”
佟大人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这么多的书籍,“他给你这些干什么?”
孟晏清闭上眼,“三天前,陛下召见了我,问我是否还记得当初做官的初心,是否愿意接任巡河都尉,帮他还东齐一个海晏河清。”
“初心?”
“我出身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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