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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父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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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疑问,夙月把素玄拉了过来,“这酒叫什么?”

素玄第一眼看到这大坛子的时候还没认出来,仔细瞧了瞧才想起自己确实有酿过这一坛酒,便道:“我还没想好名字。”

居然没有名字,夙月更好奇了,“用什么酿的?”

“我八百年前路过一座山丘,看到一片黄色的石斛兰开得很是灿烂,就摘了几束,回来之后顺手给酿成了酒。”

“石斛兰……没听说过还能酿酒啊。”夙月对此表示怀疑,转念一想又道,“胖鱼哥哥,听说石斛兰寓意着父亲的刚毅、亲切和威严,难道这酒有什么特殊含义?”

“没有!”素玄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大,缓下声解释,“我本来是在酿相思的,结果中途想起很多事,手也跟着不受控制,等回过神,原本放在一边的花已经变成酒了。”

“是这样。”夙月惊讶,她只听过梦游,那胖鱼哥哥这是什么?酒游?

素玄点点头,“扔掉有点可惜,我就顺手给埋在了这里。”

这坛不知名的酒,最终被夙月给收着了。

至于素玄,他一副想喝又不敢尝试的样子,着实奇怪。

夙月把树种进坑里,然后施展法术,不一会儿绿油油的针叶混着粉蓝花团便满满当当布遍整个树冠,看着实在美极。

如此美景怎能不配好酒,夙月很高兴,于是将那坛不知名酒取出一壶,然后拎着酒壶来到树下。

背靠大树,夙月坐了下来,“胖鱼哥哥的酒都挺神奇的,这个会有什么作用,我来试试。”

浅尝一杯,夙月觉得这酒好像有点淡,“味道怎么这么怪?”

正打算再倒一杯,夙月的眼睛却开始失去神采,整个人似是化成了木偶,在树下一动不动。

只是一个恍神的功夫,夙月就站在了一处茅草屋前。

夙月觉得脑子有点迷糊,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好像应该在别的地方才对。

“月儿,来吃面了。”

一道陌生至极,又熟悉至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夙月愣愣地转身,一个慈祥的中年男子端着碗走了过来。

男子把碗放在屋外的桌上,又笑着把夙月拉过去让她坐下,道:“在爹爹的家乡人界,有这么一个风俗,生辰时要煮上一碗长寿面,整个碗里的面条只有一根,寓意长长久久,今日是月儿的生辰,爹爹可是一早就下厨了。”

夙月看着近在咫尺的面,犹豫着抬起手,拿起筷子,然后夹起这份长寿面送入口中。

味道很好,明明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可就是很好吃。

男子坐在桌对面,一脸的期待,“月儿,好吃吗?”

夙月没有回答,只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进碗里。

见夙月落泪,男子面露焦急,赶忙起身过来将夙月揽进怀里,“大好的日子,怎么哭了。”

夙月无神地嚼着面,“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是你的爹爹,怎么会不对你好呢。”男子爱怜地抚摸夙月的头。

“只是觉得,你好像不该对我这么好的。”夙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很多事,可又好像是记得的。

男子俯下了身,略感粗糙的手掌划过夙月湿润的脸颊,为她拭去泪水,眼神中满是真诚,“傻孩子,就算爹爹跟娘亲不相爱了,你也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夙月放下筷子,把手放在这个人的心口。

那里面,满是赤诚与关怀。

夙月在茅草屋里住了下来。

和身边的这个男子一起下河捉鱼、上山放风筝、东边扎个稻草人,西边堆个雪娃娃……度过了三天充实、幸福又有点酸涩的时光。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美好,可夙月就是能清楚地知道,全是假的,她根本不可能拥有这样的父爱。

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这样觉得,爹爹不是对她很好吗,明明没有半分虚假。

正当夙月带着疑惑沉浸在这梦一般的生活里时,一股复杂的感情袭上心头,哀伤、渴望、期盼、失落、患得患失……甜得发腻,苦得涩人,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夙月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正在编着一个灯笼。

“可是累了?”身边忽然有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累了就休息一会,爹爹来做,一定给你编出最好看的灯笼。”

夙月呆愣愣地转头,一张略带沧桑的脸映入眼帘,那上面满是她从不敢奢求的慈爱。

抬手摸上眼前的这张脸,夙月眼眶开始变得有些湿润。

原来她还记得,这个人的音容笑貌她一直都记得。

男子放下手中未成形的灯笼,关切地看向她,“月儿,你怎么又哭了?”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夙月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男子好笑地看着她,“什么真的,难道爹爹会是假的吗?”

夙月也笑了,笑得很苦,泪水不自觉地眼中滑落,“当然是假的,他不可能对我这么好,他根本不会叫我月儿,他也从来不觉得我是他的女儿,我不过是他们爱情消失后留下来的累赘,谁都不愿意再看到。美梦再美,也终究是梦。”

男子很茫然,“月儿,你在胡说什么呢?”

夙月贪恋地看着眼前的人,“爹爹,我要走了,虽然你是假的,可我这三天,真的很开心。”

男子抓住夙月的手,急切道:“为什么要走,这里的生活不好吗?”

夙月挣开他温暖而粗粝的大手,眼中一片清明,“我在这里越幸福,梦醒之后失去一切就越痛苦,有些东西,终是不能强求。”

绣球松下,夙月的眼睛又恢复神采,可眼泪却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

抬头望了望四周,夙月发现时间根本没过去多久,一切都和她陷入幻境之前一样,“讨厌的胖鱼哥哥,酿个酒干嘛要把自己的感情加进去,我现在心里好难受。”

夙月念了好几遍清心咒,可半点用都没有,“不行,眼泪止不住,这个大坏蛋。”

又过一会儿,天渐渐变黑,夙月终于平复下心情,泪水也已干透。

看着满满的酒壶和空空的酒杯,她还是有点难过,“既然是美梦,那就干脆再美一点好了,干嘛要让我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天晚上,夙月没有睡好,整夜辗转反侧。

第二日,夙月打量着巨大的酒坛,突然生出一个想法,“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金阙宫。

天帝正在批阅奏折,殿外守将托着一壶酒走进,“陛下,这是碧波宫送来的。”

“素玄?”天帝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酒壶。

日落时分,天帝终于批完奏折,也终于有时间来尝一尝儿子送的酒了。

不一会儿,整个天庭的水系灵气都开始翻滚,原本晴空万里的地方突然被一阵莫名出现的雨给浇了个彻底。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天庭很快又恢复正常,但众仙却开始议论纷纷,

明音宫里,天后也察觉到异常,“陛下……”,连忙动身往金阙宫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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