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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第1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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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丰盛产黄土白土,烧砖的窖也多。陛下以高于市价两倍的花费包料,每年多给辛丰支出八百万两,全当进贡了。”

“进贡?”

袁博道:“陛下……不愿让大容担着贡税。”

一旦定了贡税,就是将大容置于辛丰属臣的地位,届时不单纳贡,大容王动辄听奉,必须以辛丰马首是瞻。

栖真想起馒头屋那晚风宿恒提过,未来五十年大容无大忧患,可他凭什么保证自己不在后辛丰不动大容?现在听袁博点到为止,她却多少猜到。风宿恒为大容花了多少心思,光修一条永嘉,背后都是两国的博弈。

通道外响起呜呜风鸣,往石头细缝中钻,栖真抚摸坚固的青砖厚墙:“大容国库丰盈,能应付这些支出?”

走在身后的袁博和聂灵鸢苦笑。

风宿恒当初接手大容,要平国内民心,要抵外部弹压,银子又不是天上掉下,国库不可能说多就多,他投了多少私银进去,才在几年内让大容安定,形成和辛丰间微妙的若即若离。

最后一次上书凌潇帝,他更将手里打下的封地悉数上交,原一半税收归辛丰,一半归封王,现下尽归凌潇帝所有,才得皇帝开雀台,滴血一诺,保大容五十年不上税、不纳贡、不朝谏。

捡芝麻丢西瓜,这提议怎么看都是风宿恒吃亏。凌潇帝得了便宜,仍回信骂他鬼迷心窍。

此刻见栖真问,袁博三缄其口,简单道:“没大问题。”

在通道内走了两个时辰,按脚程算,应该过了百里死线往沙漠腹地去了。

栖真问:“你们怎么看‘独入大荒流’五个字?”

身后的袁博、聂灵鸢和颜心互望一眼,都不语。

这是他们一直回避和栖真探讨的问题。

入大荒流已经很危险,还“独入”?

谁独入?

伸手的颜心?

还是真正去慕仙台上求取答案的栖真?

无论谁,都是找死!

他们怎能让栖真找死?

栖真倏忽停步,指着墙上铁门:“能开吧?”

为了和外界留些逃生口,每隔几里,墙上都有一扇小铁门。

袁博问:“做什么?”

栖真伸手掂量门上大锁:“出去看看。”

聂灵鸢不赞成:“出去就是沙漠了。”

栖真:“就看看,我也没傻到一个人往沙漠里去。”

“可是……”

栖真回头看他们:“一路沙子都没沾,怎算入了大荒流?”

袁博还要再说,倒是颜心小声求:“照主母说的试一试吧,遇风沙立刻退回来不行吗?”

袁博生怕栖真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只好截了路过的送料队,举牌亮明身份,让人叫管事的来开门。

稍时门开,穿过里外两道门,终于踩上大荒流的沙地。

外面真是天高地广,黄沙无垠!

栖真眯了好久眼才适应外界光线,冬日里旷漠孤清寂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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