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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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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洛尘也只是看起来平静。

事发以来,他被一腔怒火灼烧,若非出宫不宜,早想找人诘问。

此时他克制着翻涌的情绪,理智地表达不赞同:“那会儿在船上,我让你回宫找父皇指婚,你犹犹豫豫模棱两可。我很不明白,你若想娶就提亲,不想娶,就别招惹她。现在来这一出又为的什么?我上次说过,你是男子,不怕别人戳脊梁骨,让她怎么办?顶着未婚生子的污名过一辈子?”

风宿恒:“皇兄,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我搞出来的事?别忘了,最初给她泼脏水的是赖俊青。”

洛尘:“赖俊青心里想什么谁不明白?他咬得再凶,不过一场滴血验亲能解决的事。清者自清,尽管验!”

“验了啊!”风宿恒说:“结果证明一切,你为何非说结果是假的呢?”

洛尘转眼盯着风宿恒,好像只要他点一下头,他就会祭出法武悬河,照那张俊脸抽过去:“当初…你强迫的她?”

风宿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洛尘问的什么,忙道:“怎么可能!”

洛尘:“不是你强迫,沈部像断不会做出这种悖德事,炼魂鼎的结果必定为假。”

风宿恒好气又好笑,不豫地望向天际,片刻道:“你宁愿猜亲弟行事下三滥,也不愿误解和你没半点关系的沈兰珍?你在我面前斩钉截铁表达对她的信任,是否有点……”

他斟酌,最终选了个相对客气的词:“……过界?”

洛尘和沈兰珍相识远早于他,在那些没他参与的日子里,这两人到底怎生交情,能让洛尘这样一个清心寡欲之人,对她如此坚定不移?

风宿恒沉声道:“皇兄有多了解,才敢为她断言?”

洛尘一闷。

他知道要避嫌,今日他的确说过界。若他皇弟心胸狭隘,这番话就是给沈兰珍埋雷。

但洛尘没有退缩,因为他坦荡。

他知道自己弟弟也知他坦荡。

坦荡到底,嫌隙就没有生长的土壤。

所以洛尘道:“谈不上多了解,但我会看人。你要她,堂堂正正娶,何必借赖俊青撒泼,在众人面前编一段让她难堪的往事?好,如今你们绑在一起了,绕这么大弯,弄得如此狼狈,最终结果和你直接去提亲不是一样的?所以我想不明白,这么做,你图什么呢?

图什么?

风宿恒郁闷地想大吼,我什么都不图!我就是搬石头砸了自己脚行吗?我做过的蠢事这个排第二,就没别的排第一!可以了吗?

天地可鉴,他的初衷,不过不想让那女人受委屈!

风宿恒终是稳住情绪道:“皇兄认定我动手脚,我倒想问问,什么情况下炼魂鼎会出错,把非亲非故的人判成血亲?”

“没这种可能!”洛尘再次斩钉截铁回答:“炼魂鼎判什么便是什么,所以肯定不是炼魂鼎出问题。想来想去,只可能是你用了某种师父和我都没看出来的障眼法。”

“为何连你和大神官都看不出来?因为我压根没用障眼法!”风宿恒无奈道:“况且,我们为何要一本正经讨论这个问题?结果已然如此,过程还重要吗?”

况且再过几日,结果都不重要了!

高空疾风劲吹,修炼之人并不畏寒,但风吹发丝拂在面上有些痒,洛尘抬手将其拨下,再不言语。

风宿恒见他抬手时衣袖落下,露出腕上缠绕的纱布,一路到小臂,不由多瞧两眼。

不止一次见洛尘身上带伤,而宫内确实没什么瞒得了风宿恒??洛尘乃大神官爱徒,未来的神宫之主,但大神官罚他,好像从不手软。

洛尘静默良久才道:“这事我不会提了,就最后一句。”

“什么?”

“别辜负。”洛尘缓缓道:“她吃的苦够多了。”

风宿恒发自内心不想听洛尘讲沈兰珍,可是闻言,他又忍不住搭腔:“什么苦?”

洛尘奇道:“你回来,她都没跟你说过吗?”

风宿恒呵一声:“她恼我还来不及,哪里会说这些?总要两个多时辰才到千林镇,皇兄说说吧。”

洛尘越看身边人越不是个东西。

风宿恒瞧他眼神,差点也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软言道:“无论过去如何,今后再不会了。我只恨这些年负她太多,总想为她做点事。唉,皇兄……我的悔恨你不明白。”

洛尘没好气地叹气,这才启口:“那几年,因着是司军之女,她在宫里的日子明面上还过得去,其实颇为艰难。听说她刚进宫那会儿,那些被分配到萤蕊宫的常侍很不快,暗地里不把她当主子对待,做事都不上心。”

“她整日闷在房里没个说话的人,偶尔遇到常部像,总喜欢在言语上挤兑她,被母后申斥也没多少收敛,不过背地里把气都撒到沈兰珍头上。”

“直到前年冬天,她被常璐失手推进湖里,救上来时冻得只剩半条命。母后因着这事细细查问,才知她这几年怎么过的。母后把萤蕊宫的下人撤换一批,把蓝心赐给她贴身伺候,情况才好转些。但因着那几年的境遇,她小小年纪无依无靠,终是养成谨小慎微、绝不行差踏错的性子。”

父亲是九卿末席,世人眼中的笑柄,双亲又去得早,没有母家势力撑腰的小姑娘独自在宫里讨生活,身边又没个贴心人,什么委屈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风宿恒想象沈兰珍几年遭遇,升起一股怒意:“再怎么说,她也是九部像身份进的宫,受了委屈,为何不找母后做主?”

“母后……”洛尘道:“自从你离开大容,父皇和母后就生了嫌隙。父皇经常责怪母后,说你离经叛道是受她影响。他们吵架次数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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