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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鼓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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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官,退不易,进更难。如今大周宫中的官位,没有金箔,光是世家名声已经要不到了。】

金簪看他一副为难的样子,怎么也猜不到祈家现在的状态,以及司士寮那边卖官求金的现实。

她便道:“既是要帮孤编曲,待明日少傅、少保两位大人来时,你再过来。孤需要与他们一起商议后定夺。”

祁缙云微松口气,颔首道:“喏。殿下,草民先行告退。”

“等等,”金簪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玉箫,想起答应莺歌的事,便道,“孤听莺歌司侍说祁大人的箫声动听,今日可有幸耳闻?”

“自是愿为殿下吹奏。”祁缙云将手里的箫捏在指尖,朝金簪拱手后站于殿门处。他将玉箫横在唇边,暗吸口气后呜呜地吹奏起来。

箫声呜咽,极易动人。金簪一下子被带进一种潇湘烟雨的朦胧情态,好似有无数的心事满腹欲说,却只能寄托在这或长或短、或婉转或低徊的呜咽声中。

殿外,莺歌站在庭院树下,含笑看着那道被光照亮一角的男人。

她仰面阖目,听着声声箫情,好像午夜梦回到那个恣意谈笑的年岁。

夏夔一十八年,镜河画舫上,初听玉龙公子一曲潇湘,舞女在舫上扬袖起舞,自此入了痴梦。

那真是一段动人动情、却未逢面的美丽邂逅。彼时,他是陪在爱妻身边……的痴情公子。

此时,莺歌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以及点点渴望的期待。

其余宫女、包括南叶,以及快步而来的杜鹃,许多宫侍都立在廊下、庭中,静静地凝听这满腹柔情的乐声。

一曲终了,祁缙云转身向金簪行礼。

【才情容貌,果然诱人。】金簪笑了下,明白莺歌那么想听他吹曲的原因。

“明日晨会后,孤在此殿等卿到来。”

“喏。”祁缙云行礼后跨步而去。

莺歌立在道旁,躬身送他。她虽没有同祁缙云说上什么话,却觉得今日实在美哉。

翌日,沈长清和凌飞联袂而来。

通过两人,金簪知道祈家在京中的难处,对于司士寮以官银放贷一事也有了解。她反问两人:“此事何解?”

“中官司士名唤??风满城,此人是风子鸾在朝中的钱袋子。”沈长清吐口气道,“若是动他,便是在拔风子鸾的须。”

凌飞点头,思所再三,心觉另一事更重要。他便道:“殿下,今日小朝还发生一件事。陛下欲赐大宗伯紫琴君,九锡之礼。不过,宗伯拒绝了,他言:太宰守都有功。谏言陛下,将九锡之礼赐给太宰。”

金簪的眸子瞪大了几许,诧异地站起来,震惊道:“风子鸾接了?”

“接了。”凌飞点头。【这正是这件事的为难处。风子鸾的野心已昭然若揭。】

“九锡乃是功臣最高荣耀,九礼之中,份量最重得就是虎贲军权。”金簪按书上记载复述,随后蹙眉道,“父皇将部分虎贲军权给了风子鸾,等同于亲手把刀递给侩子手。这和等着疯狗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何分别?

辛无疚呢?”

“辛指挥使一直忠于陛下,虎贲军虽有风子鸾的人,但大体还是偏向陛下。如今……暂不知他的意向。”凌飞解释道。

金簪急得来回走动两步,思虑间扯起唇角,意味不明。

【此前任由母后、风子鸾遣女子送往东都,如今这般又是在担心什么……轩辕金簪,身为大周的太女,你的对手、敌人究竟是谁?】

此时,南叶来告:“殿下,祈正卿来了。”

待祁缙云入殿,几方见礼。

沈长清非常欣赏祁缙云,言他有文士风骨。

他赞许道:“祁大人的箫曲名动京都,沈某曾有幸耳闻,惊为天人。如此箫声可给殿下来年之舞配乐?”

祁缙云入殿时稍许察觉了气氛不对。不过,沈长清的言辞缓和了场面。

在三人的注目下,他缓缓道:“殿下,草民的箫曲不适合登令楼舞。请殿下允我抚琴。”

金簪对于乐理一道不熟悉,转眸看向沈长清和凌飞。

对于登令楼一事,说事小,可算是她个人的私事,说大,也关乎着天机宫的颜面,算得上是国事。

凌飞为此事也烦扰过多日,颔首问道:“殿下,在登令楼上一舞,目的为何?”

金簪呵了声,自若道:“本以为不可能成行了。如今看来,终是避不了。孤也无需避开。”

她握了下有力的掌心,朝三人道,“孤要把这丢尽皇族脸面的行为,宣扬为瞻仰轩辕皇族力量的场地。

舞,武,乃力。”

祁缙云环顾凌飞和沈长清的神色,坊间传闻也略有耳闻,躬身道:“民间传言,殿下为救天下黎民,上祖地寻法,得来祈福祝舞之说。”

沈长清颔首道:“这是老师……孙太傅在离京前的安排。这个传言一直就有,但是声音不响。多得是……”在金簪的目光下,他硬头皮道,“陛下不喜皇后、太女,以此羞辱殿下,欲重立太子,轩辕金骧。”

金簪的目光垂落,无声地勾起唇角。

殿内落针可闻。

祁缙云躬身道:“若是殿下想要展示‘力’,在众多乐器当中,百姓能懂且能先声夺人者,首推‘大鼓’。

草民愿为殿下击鼓。”

“鼓?”金簪听过鼓声,还是数年前风子鸾带风瑶骑兵出征那会,从宫外传进来的出征号声,其中就夹杂鼓声。

沈长清和凌飞的眼中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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