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节制(2 / 2)
“是鞑靼还是赵岚?”
“赵岚。”
“是在岁末还是春猎?”
“春猎。”
赵简语气不变,舔了舔发干的唇,继续道:“我们做了多久的夫妻?”
“三......”
姜月冷不防着了他的道儿,眯了眯眸子,倚在檀香桌上的身子站直了。
赵熙生病来到秦王府那次,安大夫就说起姜月准确地认出了他,当时赵简就已经起了疑心。而在如意馆那次缠绵,她说的话也很奇怪,她的指尖熟稔地在他身上游走,每一下都能让他止不住地激|颤,赵简回想起初见时她那番奇怪的话,很快就有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她和他,一定有过羁绊。而这前因,只有她一人知道。
“和我讲讲以前的事儿。”他很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有这样深的敌意。
见姜月不答,赵简伸手摸向她手中的玉杯,略一思索,道:“燕夏两国交恶,我将你留下来了,先斩后奏那种,对吗?”
该说他太聪明还是太了解自己?姜月抿紧了唇。
“像是我能做出的事。”赵简点点头,“我对你......不好,是吗?”
赵简对她好吗?姜月一怔,心中茫茫然,明明是该坚定说出来的回答却好似泄了气,“......不好。”
他的指尖碰上她的指腹,“我们......有孩子吗?”
姜月偏过脸,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没有!”
其实是有的,后来没了。她撒开手,玉杯裂作三瓣,“你问的这些事,都和交易无关,我不会再作答!”
赵简猜到了什么,不再逼她,抬袖将轻薄剔透的天青色碎片拨到一边,取了个厚底坚实的莲花盏,倒了清茶,将茶推至姜月面前,而后又给自己取了一个杯子。
他举起杯盏,轻轻吹着,又抬首,“坐下来谈。”
姜月胸脯微微起伏,环视一周,语气不善,“坐哪儿?”
赵简挑了挑眉,“娆娆不介意的话,坐我腿上也行。”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怕把你压死。”
赵简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缓缓道:“那天不也好好的......”
吃过了是不一样了。
她慢慢俯身,一手撑在躺椅扶手上,一手取走他手上的杯盏,将人罩在阴影里,“大都督重病在身,却还在惦记那风韵事儿,不怕流血不止暴毙身亡?”
带着冷意的淡淡甜香像一张密密的网将赵简罩住,明明是冬日,他却想起了炎炎夏日在唇齿间汁水四溅的蜜桃,又冰又甜又解渴又叫人欲罢不能忘,他的大掌如愿握上她的腰,心愿已了一般轻轻叹了口气,“温香软玉,食髓知味,本王实在难以割舍......”
姜月勾起一个娇美的笑,指尖轻点了点他没受伤的胸膛,“我不介意在这儿多扎一个洞,一左一右,正好相衬。”
赵简忍笑,脸上多了点血色,“好狠的女人,我还是喜欢忘情亲我梨涡的娆娆......”
即使在病中,他也梳着绾髻,只是并未戴冠,日光照在他脸上,看着竟比发髻上的玉簪还要细腻白皙,脸颊边上的小漩涡仿佛带了某种巫术,让她挪不开目光,要把她卷吸进去。
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想把他发冠揉乱的冲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