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死了(2 / 2)
姜月定定看着她,喘着气,声音却斩钉截铁,“我说,让我看看他。”
稳婆颤抖着手将安静的襁褓递上,又颤巍巍地回到众人中,一同跪着哭着等着领罪。姜月掀开看了一眼,像是挪不开目光,语气忽然变得柔软,虚弱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是个男孩呢。”
她闭着眼,两行热泪从眼角滑出,滴落在那个不会哭的襁褓脸上。末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襁褓放在床榻上,坐了起身。内室黑压压一群人,噤如寒蝉。姜月却没看他们,掀开染血的被衾,搀着巧心的手起了身。
“锵??!”一道凌冽青光闪过,众人只觉得脖子一寒,等了又等发现自己脖子还在,万幸之下又觉得疑惑,谨慎地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姜月的身影?
张嬷嬷最先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追了出去,“殿下!殿下!您不能吹风啊!”
将军府暗室里,姜月推开巧心的手,她刚刚生产完,一睁眼还是天旋地转,鬓边粘连着被汗水打湿的黑发,衣摆可见斑点血迹,却仍旧不减半点风华。
“是谁,派你来的?”姜月执剑,直指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犯人。“嘀??嗒??嘀??嗒??”粘稠的血珠子顺著犯人的脸皮落下,暗室内的护卫手心里濡湿一片。
姜月的手法极佳,恐怕连老道的狱卒见了也得夸上一句好刀法,她极有耐心地、如同在雕刻一件工艺繁杂的泥塑,只是刻刀变成了利刃,泥塑变成了会叫会动的人,木屑烂成一滩血|水。
那犯人猛一抬头,泄愤般大喊:“你永远想不到,是谁派我来的!”姜月望着他充满怨恨的眼,握剑的手微微颤抖,“是赵简对不对?是他派伏兵,要将我置于死地!”
那犯人没说话,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蓦地僵在原地。
“回答我!”姜月迈出一步,却险些跌落在地,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接住。闻到了阳光的味道,微微掀开眼皮,看到一根熟悉的红绦。
“娆娆!”姜琅看着姜月气息微弱,心中大恸,扶着她的腰,将人打横抱起,临走之时脸色变得铁青,环视一周,护卫们齐刷刷跪了一地。
“阿弟......”姜月轻声唤道。姜琅应了一声,却没放慢脚步。
“是他,对吗?”说不清姜月的语气是怎么样的,既像是落水之人看见岸边水草如同看到了求生的希望,又像是知道那水草不可能承受自己的重量而透露出绝望。
姜琅没有直接回答,似是不愿再打击她,眸光微闪,偏开了脸。姜月冷笑一声,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我知道,我就知道!我认得他们暗卫的印信!”
昔日的枕边人,竟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赵简!我与你不共戴天!”姜月胸腔怒气翻涌,忽然喷出一口热血,耳边姜琅的叫唤声也逐渐模糊。
再次醒来时,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姜月不知道自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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