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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下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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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欺君?”宋夷低声惊呼,“难怪那赫连寻说这些……”

顾衡点了点头,终于抬头看向宋夷:“不过既然陛下没有以欺君之罪在宫宴之上昭告,便是留了几分余地。”

就是不知道这余地,是留给谁了。

宋夷思索着点头应道:“是……对,陛下应当也会顾及我们宋家。”

可说到这里,宋夷又不禁追问:“那我们去求见陛下?”

可就见顾衡摇了摇头:“他的性子你了解的……”顾衡望着宋夷,叹道,“明日早朝之后,去试试吧。”

……

但正如顾衡所想的一般,邝楚一连十余日,不论是顾衡还是赫连寻,任何上奏求见一律视若无睹。

而同时,宋云栀也在东厂刑狱之中,熬来了入秋最后一次暑热。

“有水吗?”宋云栀靠在牢房一角,通过陈旧的实木栅栏,对外哑着声问道。

两个巡视厂卫行径,上下打量宋云栀一番,虽然满目鄙夷,却还是不情愿地给她倒了一碗水来。

临走之时,其中一个还翻了一个白眼:“下了狱还如此金贵,嘁。”

宋云栀喝水同时抬眸,记下了那两人的面容之后,突然听另一边牢房传来一声怒骂:“凭什么她想喝就喝,我们只有一日一水?”

“人家有人罩着,你有吗?”厂卫回头嗤笑一声,说完就准备走。

可宋云栀喝水的动作却顿了顿,叫住那人:“你说什么?”

那人回头:“这种事情您还问我呢?”那人说完就走,甚至头都不回一下。

有人罩?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赫连寻最厌恶的就是东厂势力,宋夷更不可能和东厂有什么接触。

一个名字浮现在宋云栀脑海中,同时闪过的,还有那张曾在赫连寻桌上窥见的密函。

正当宋云栀陷入沉思,身边传来一阵咳嗽。

隔壁牢房的少年是前几天来的,已经断断续续咳了两日了。

但兴许是因为犯了什么惹到东厂的过错,若是宋云栀没记错,那少年应当是两日没有进食进水了。

虽然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但念及那人年少,宋云栀望着水碗中剩下的半碗水,还是于心不忍,将水碗侧过来几分,挤过了栅栏间隙。

“还剩一些,”宋云栀轻声道,“我喝过的,没有毒。”

少年在牢房角落艰难地支起身子,散乱的头发之下能看出他面色惨白,瘦削得甚至有些病态。

他似乎带着伤,爬过来时半身吃疼,还止不住地瑟缩了几下。

宋云栀大概能猜到,他才经历了宫刑。

心里莫名一阵哀婉,宋云栀见他道谢,又在他喝水时开口道:“别喝多了,不然三急之时又该受苦。”

“多谢……”少年哑得快无法让人认出吐字。

宋云栀看向那少年,还是不禁苦笑:“是我该谢你不同那些人一样对我冷嘲热讽。”

可话到了这里,宋云栀目光几乎是凝滞在少年的身上。

几年的光景确实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是不错,但眉眼五官,却仍能跨越岁月隐隐重叠。

面前之人,正是数年之后行掌印之责,权力几乎足以与北镇抚司抗衡的吕掌印,吕谨。

吕谨身为前任掌印吕贤的远亲,听闻本是送进宫来谋个闲差,却因吕贤落难遭了罪。

“你……”宋云栀无意干涉别人的人生轨迹,可话出了口,她又不知从何确认。

思索良久,她只能问得模棱两可:“你可是同样受人牵连,到了这里?”

吕谨点点头:“我远方表叔之前在朝内有些门路,本想……咳咳,本想入宫谋一份差事,谁知表叔犯了过错,我也……”

这样说,便是对上了。

吕贤曾因勾结后妃谋害皇嗣的罪名下狱,清缴东厂余孽同时,吕谨这些关系人等也逃不过廷前殿后给的牵连。

从前宋云栀并不知道,如今看了吕谨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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