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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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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忱原本故意坐在最外面,隔开薛放鹤和崔韵时。

结果明仪郡主来了这么一手,正中薛放鹤下怀,看看他走过去的速度,快得像要去投胎。

谢流忱面无表情,这真是他亲娘,永远扯他后腿,永远不管他死活。

他不信母亲没看出薛放鹤对崔韵时的心思,她根本只是想看热闹,只顾自己高兴。

薛放鹤与明仪郡主说了几句后,拿起托盘边特意放着的一把刀,还不等人阻止,他运刀如飞,不过一会便将一半的肉剔了个干净。

他将肉分别装入碟中,按照礼数,先呈给明仪郡主,再依次端给谢流忱和崔韵时。

崔韵时看得眼皮狂跳,向他道歉:“是我们招待不周,下人的手脚也太慢了,竟然让少将军做这样的活。”

“不不,”薛放鹤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在家中也常给各位姐妹做事,夫人不必与我这般客气,便将我当作自家兄弟的好友使唤吧,我是个闲不住的人,若是能替你做些什么,我反倒觉得欢喜。”

他与崔韵时四目相对,忽地冲她笑了笑,又低下头去,剔肉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谢流忱听到这声笑,几欲作呕。

这笑声中三分羞怯、三分雀跃,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的龌龊心思。

谢流忱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子的厌恶超过了白邈。

明仪郡主则兴致盎然地瞧着薛放鹤,问道:“你多大年纪了?”

薛放鹤:“还有三个月便二十一了。”

明仪郡主惊讶:“这么年轻啊,比我儿子足足小了七岁,怪不得看起来这么水灵。”

她说完还不够,还对着谢流忱又说了一遍:“他比你小七岁。”

谢流忱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几句话全戳在他痛处。

他难道不知道薛放鹤比他小七岁吗,她有必要一再强调吗,而且他难道就不水灵了?

他有红颜蛊,皮囊更加不受时间侵蚀,保养得很好。

红颜蛊对宿主非常挑剔,不是相貌绝佳之人它绝不肯寄宿。

他的美貌是连红颜蛊都认可的,母亲居然夸薛放鹤。

呵,算了,母亲一向如此,他怎么能指望她站在他这边,她从来都是看乐子还嫌不够热闹,只会帮着别人拖他后腿。

谢流忱越想越气,又听见母亲招呼崔韵时看薛放鹤的脸,问她觉得薛放鹤长得俊吗?

薛放鹤一个大高个,被明仪郡主说得羞答答地低下头去,明仪郡主还说笑起来:“你这样低着头,我们还怎么看你的脸,好孩子把头抬起来,让我们好好瞧瞧?”

谢流忱差点没忍住,要露出真面目,让明仪郡主和薛放鹤都滚出去。

薛放鹤还在剔肉,谢流忱看准时机做了点手脚。

下一刻,一条虫从薛放鹤袖中滚出来,蠕动着在盘中爬行。

明仪郡主最怕这些,立刻大叫一声:“有虫。”

谢流忱安慰道:“母亲别怕,只是条虫子而已。”

他用薛放鹤的筷子挑起这条虫,十分自然地从崔韵时面前晃过去,好叫她充分发挥想像,把薛放鹤想像得越脏越好。

他又委婉地对薛放鹤道:“这虫似乎是从薛公子的袖子里掉出来的,或许是公子归京这一路风尘仆仆,回京后也无暇打理自己,公子还是先回去沐浴清洗一下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宽慰薛放鹤,似是怕他为此感到尴尬。

薛放鹤大惊失色,怎么会呢,他虽不像二表兄那般爱干净到了一日沐浴三次的地步,可也是每日洗得香喷喷的才出门。

因为他觉得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他说不准就会在京城的某个地方遇到崔韵时,自然是要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

这是哪来的虫啊?毁他清誉,太可恨了。

他惊慌失措,赶紧对崔韵时解释:“我每日都沐浴,身上很干净,只是没有用熏香,都是自然的皂角香,你信我,不然你闻闻,下次我让小厮把我衣服也熏得香香的,你喜欢什么味道?”

谢流忱的表情凝固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如此的恬不知耻,一身的狐媚手段。

薛放鹤当他是死人吗,居然这么明目张胆、见缝插针地勾引他妻子?

崔韵时保持礼貌道:“我相信少将军,小事一桩,少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薛放鹤急着想证明自己,又向她逼近一步。

谢流忱挡在他前面:“薛公子自重,若非今日我也在此处,旁人看了薛公子的做派,都要以为你放浪惯了,才会见到一个人就要别人闻你身上的味道。”

薛放鹤被他这么一说,又退回去,他也知自己一时慌乱没有藏住心思。

幸好谢流忱为人正派,没有想过他就是对他妻子别有意图。

他有些愧疚,但丝毫不退缩。

虽说肖想别人妻子不厚道,可那是崔韵时,不厚道就不厚道吧,长姐说得对,做人何必拘泥于小节,把喜欢的人牵在手里才最实在。

可他终究有些歉疚,便诚恳道:“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比谢兄年长,懂的事理更多,等我到谢兄这个年纪,应当也会像你这般稳重吧,那还要过七年,唉,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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