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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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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个人心境半溃,只能靠服药才能安睡,那么白日清醒的时候她心里又有多压抑。

那些苦楚比药更毒,更能摧毁一个人的身体。

府医已经来看过崔韵时的状况,最后说是长期的郁结于心,气结于胸,又突然受到过大的刺激,以及今日劳累过度,不是站便是跪,又没有吃晚食。

种种因由叠加,才会突然昏厥过去。

行云心中恨极了谢流忱与谢燕拾,这些因由,哪一桩哪一件他们脱得了关系。

可是现在这个她厌恨的人就坐在崔韵时的床边,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行云掩起情绪,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用两只手把崔韵时的手包起来握了握。

崔韵时若还有知觉,便会知晓她在她身边。

行云只短短地握了一会,就松开手。

她想崔韵时一定不愿意被谢流忱看到脆弱的情态,所以行云也不会再让他看她们主仆俩的笑话。

行云想在床尾候着,谢流忱却开口:“出去吧,此处有我。”

正是因为有谢流忱,行云才根本不能放心。

但她不能违背谢流忱的命令。

她走到外间,见谢流忱没有再赶她,就在外间坐着,方便随时进去照顾崔韵时。

香炉里的安神香袅袅升起,直入肺腑。

谢流忱屏息片刻,想叫人把香炉撤了,最后还是无奈地忍下这股让他不适的香气。

谢流忱往常一月来两次崔韵时院子的时候,她屋子里都是不熏香的,因为他不喜这种人工制成的复杂气味。

今日她昏迷不醒,便没人再知情识趣地将那香熄了,换上他喜欢的气味浅淡清冽的香息石。

崔韵时总以为她琢磨透他的喜恶,就能讨得他的欢心。

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他与她成婚,既是为了替谢燕拾扫除障碍,也是因为他很喜欢崔韵时的性子。

不同的东西有不同的对待方式,他喜欢谢燕拾的方式是爱护她,保留她所有的缺陷。

他不知道明仪郡主有没有发现,谢燕拾才是那个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人。

一样的恶毒、愚蠢,不知所谓。

至于谢燕拾那种随心所欲,不顾他人死活,看上什么便一定要得到的性子,难道不是和母亲一模一样吗?

他每每看见母亲为谢燕拾的所作所为头疼时,便会觉得很可笑,母亲自己可以做的事,她的女儿为什么不可以。

至于崔韵时……

有些人喜欢惹恼好脾气的猫,看它气得喵喵叫,四处躲避的样子;有些人喜欢将兔子放在嘴边,一口气不停地亲上几十口,亲得它使劲跺脚表示愤怒。

崔韵时对他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忍不住刺激她逗弄她,让她像那只鸟儿一样大叫着激烈反抗,尽管它暂时屈服,可内心却很不服气,总是一边假装低头,一边在心里骂他。

这种表里不一,满肚子坏主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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