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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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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韵时觉得她真是莫名其妙:“如果你对你表兄的妻子人选有什么意见,应该告诉你的表兄,而不是告诉我。”

“你果然像燕拾表姐说的一样爱玩弄口舌。”

谢经霜走近她:“你若是有骨气,便别靠男人,只靠你自己把这事解决了。”

“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要如何?”崔韵时看出来了,谢经霜好像脑子有点问题,而且对她的敌意非常大。

“你现在就去大家面前向我道歉,承认自己故意做出被我欺辱的样子,居心不良,想要污蔑我的名声。”

崔韵时觉得头痛,她在国子监读书时没有见过谢经霜这个人,她难道根本没在那里读书吗。

没读过书的人脑筋就是这么曲折离奇的吗?

“我没什么可道歉的,我不会为你想象出来的这些事道歉。”崔韵时懒得对她摆笑脸,转身就要离开。

谢经霜当然不会让她就这么走掉,伸手就要抓住她手上赢来的那把弓,一握住弓就猛拽到自己身前。

崔韵时没必要非得抓着弓不放,她立刻松手,弓弦却从她双手狠狠刮过,像一把极细的利刃,在她五根手指上划下一小片血肉。

谢经霜抢到了弓,将它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她使了狠劲,但力气终究不够大,只将弓踩得微微变形,出了一口气,才满是鄙夷地看了崔韵时一眼,带着丫鬟离开。

“我们跟上去。”崔韵时忍着手上的痛,说道。

她觉得谢经霜不会就这么算了,便和芳洲不远不近地跟在她们身后到了菁园。

谢经霜在人群中找到自己母亲福康郡主,当着众人大声诉说自己的委屈,以及崔韵时的心机有多重,只是因为上午谢经霜输了投壶后没有对崔韵时好言好语,她就记恨在心,在外散布谢经霜不敬表嫂、没有规矩的谣言。

崔韵时心想果然跟回来是对的,谢经霜在一大群女眷面前胡说八道,如果她不在场,等她编造一通,众人先入为主,她再澄清也不免处于下风。

她走上前和众人见了礼,再解释了一番上午投壶结束后,她只是坐在鱼池边看鱼,不知道为什么谢经霜会有这些误会。

解释的时候有小姐看见她手指上不断渗出的鲜血,关切道:“怎的受伤了?”

“谢小姐性急,从我家夫人手里抢走那把弓想要踩断,夫人没有防备,被弓弦划伤了手。”芳洲知道这是该她说话的时候了,立刻答道。

众人听完面色古怪,谢经霜的脾气谁不知道,她干出这事太正常了。

在她眼里,不顺从她的,不逢迎她的,就是违背她。

何况她名声本来就差,还需要崔夫人去污蔑她的名声吗?

比起谢经霜被人设计,她们更愿意相信谢经霜又在欺负人了。

“你们别听这个贱婢瞎说,”谢经霜更加生气,“我拿弓的时候,她故意不松手,就是想要演一出苦肉计,现在好拿到你们面前来现。”

芳洲心中忿忿,谢经霜表面上口无遮拦,可是说到自己抢弓时就很注意用词,变成了拿弓,真是太会装了。

没人应和谢经霜,只是沉默着,或多或少地向谢经霜投来谴责的目光。

谢经霜气得要发疯,只觉自己孤立无援,被人针对了。

便是在这时,谢燕拾从人群中走出来,为她说话:“霜表姐刚强倔强,却不会毫无缘由地惹事生非,崔夫人还是她的表嫂,霜表姐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只抓着她不放,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继续道:“我想,虽然嫂嫂受了伤,但那都是意外,并非霜表姐所愿。我们不能因为有人受了伤就认为那人是对的,将过错都推到霜表姐身上。”

“没错!”谢经霜说,“我不会像一些做作的女子故意弄伤自己,让自己没理也变成有理。”

崔韵时哪有那么巧就被弓弦划伤了手,根本是故意陷害她。

谢经霜转向崔韵时:“你若真是问心无愧,为何不与我辩个明白,为自己据理力争。”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装柔弱装可怜很有意思吗?”

崔韵时沉下脸,看着谢燕拾和谢经霜。

这两人一个不怀好意,一个觉得全天下的道理都是她的。

“我若说,我是被你划伤了手,你便要说我是故意为之;我若说是你非要找我的茬,小题大做,无事生非,你便要疯得更厉害了。”

她上前一步,低头看着比她矮一头的谢经霜。

“你只是想要所有人都认同是我居心叵测,那我有什么可说的。”

众人都有些吃惊。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几乎是把遮羞布都扯下来了。

但谢经霜都欺负到人家脸上去了,难道还要崔韵时求着谢经霜息事宁人吗。

她毕竟是谢经霜表嫂,算是她的长辈,不像一些小门小户的小姐夫人,只能任谢经霜百般为难。

有人劝和:“一切都是误会,你们俩是多亲的亲戚,何必为这事闹开呢?”

谢经霜却被崔韵时那句话激怒,她跳起来就要抽崔韵时巴掌。

所有人大吃一惊,表妹打表嫂,这真是闻所未闻。

她那一巴掌终究还是没有落到崔韵时脸上,有人抓住了谢经霜的手腕。

谢经霜正在气头上,回头就要骂这个胆敢阻拦她的人。

她满脸狠厉之色,却在看清身后这人的脸时,瞬间像被大雨浇透的火苗一样,连一点火气都冒不起来,活像见了命里的克星。

可是克星既不凶神恶煞,也不咄咄逼人,他很和气地先松开手,再对谢经霜道:“把手放下。”

语气不像是在命令和指责,倒像是看见家中孩子不知轻重拿了把刀玩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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