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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论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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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月钱已经被扣到半年后了,所以现在一直都是在做白工,我在账房眼巴巴地看了半天,最终被账房的莫掌柜赶了出去。

难过的是沈月卿过河拆桥。

后来听白七说,东玄的女使者们对改良的口红甚是欢喜,南诏皇帝也龙颜大悦,赏赐了宁王府很多东西。沈月卿也得了不少奖赏,听说他的破院子里也开始种上其他种类的花草树木了。

可以理解,一有钱,人就忍不住开始买买买。

但我竟什么也没有分到。

忙了一场,操碎了心,竟什么也没有分到。

甚至除了阿影,白七和沈月卿三人,都没有人知道口红管的设计其实出自于我这个现代人。

我像以前一样,做着平凡无奇又十分辛苦的采花工作,吃着寡淡无味的菜粥,每天睡到日上三竿。

唯一不同的是,我再也没去过沈月卿的小院子。

白七倒是待我不错,经常来王府送我一些我根本不会吃的补品。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以为他会害羞地对我表达一下少男的爱慕之心,他却一本正经道:“因为你同我一样,是西凉的子民,我不可能不管你。”

语气里,眼神里,认认真真都是责任心。

我听后沉默了半晌,对他说道:“我不是你们西凉的子民,你以后不用再来了。”

我从来不是西凉的子民。

我从异世而来,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曾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融入它,但它不喜欢我。

它一点也不喜欢我。

穿越过来,被人追杀,被人浸猪笼的时候,我没有想过放弃。

被逼迫乞讨,被乞丐欺负,我也没有想过放弃。

找不到工作,大字又不识一个,饥寒交迫中,我挣扎着,自娱自乐着,没有想过放弃。

通宵采花瓣,被蜂群围攻,我依然没有想过放弃。

……

但我所做的一切,合乎领导的心思,却抵不过功高盖主四个字。

我经常去摘下血蜂巢的那片林子里,默默地站着。

那棵空心古树现在连渣都不剩了,而血蜂的尸体也一个也看不到了。

平步青云、泼天富贵,终究是活在梦里的东西。

我有时也会问自己,后悔吗?

我究竟会不会后悔呢?

“我出去了。”

我同楠丁说完,把发霉的被子拆开,将被套泡进木桶里,倒了水,洒了些草木灰在上面,晃晃悠悠出了府,连去护院那里告假都懒得去了。

我仍是去那片树林,在那里偶尔也会遇到来练剑的碧池。

他剑术很高,挥起来像是跳舞,虽然我看不懂,但他时常会削下一些枝头长的很高的野果给我吃——或许并非是给我吃,只是他削下了之后自己没捡,我就在一旁,边捡边吃。

宁王府里的饮食不足以满足人体对维生素的需求,也吃不太饱,在外面吃些野果实也挺好。

我吃水果和别人不太一样,我不喜欢大口大口啃得满脸汁水,我喜欢咬上一口,含在嘴里用两颗门牙慢慢地抿,大姐头曾说过我这是标准的老太太吃相。

以往总对我冷嘲热讽的碧池这些天却从未和我讲过一句话,他总是站在我面前,眼神灼灼地看着我吃。

我一开始也会客气的挑两个大果示意他吃,他摇头不接,但又不说话,我只好埋头继续吃,但被人的眼睛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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