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求职(2 / 2)
这些天嘴巴被白七的厨艺给养叼了,路边摊的馒头看着也知道碱下多了,颜色发黄,必然口感苦涩。而西街的荠菜豆腐汤更差,简直都不能看。
这是荠菜大量供应的季节,野菜就一个字,鲜。
豆腐油锅走热,加盐加水,滚锅里放入荠菜,熟了之后迅速盛碗,淋三滴芝麻油,便是一碗清爽开胃喷香扑鼻的荠菜豆腐汤。
可惜西街卖荠菜豆腐汤是个愣头愣脑的黄牙婆子,任那豆腐和荠菜一同下锅狂煮,且不说荠菜里的水溶维生素早被高温放跑,味道也是要大打折扣的。
某些方面来说,白七是天生的美食家。那日在荒山上他随手给我们做了两个菜,一个是荠菜豆皮汤,另一个是烧杂鱼,吃的我和碧池撕破脸打了起来。
罗寒是一人吃一份,自然无须担心,我们这边却是三人合吃一份,但凡涉及团结合作同吃同住这种需要群体性认同感的事,我和碧池从来没有妥协过。
这里的豆皮是豆干完全风干后的产物,煮烂煮透很需要火候,山上石锅导热性差,等到好不容易煮好时,白七又将它捞了出来,清水冲洗后扔进几片肥瘦相间的腊肉同煮,这点我认同,腊肉既有盐份也有油脂,绝大部分能满足汤品对于调料的需求。
最后加之雨后初晴还挂着水珠的嫩荠菜,略微烫煮后便浇了火,就着青山蓝天下满山艳红的野杜鹃美景,整锅汤被夺食的一滴不剩。
但仍旧没饱,没法子,除旱鸭子碧池外,三人下河摸鱼。罗寒虽贵为太子,在追寻食材这件事上却是事必躬亲。在我看来,他更适合和白七组成一个美食探险队,每天致力于开发新菜谱,而不是去继承一个国家。
故事还没讲完,山间泉水清冽,滋养的鱼也颇有灵性。
白七抓到的那条黄斑鲶鱼竟会用尾巴抽他耳光,我拎了一条大头链鱼,最厉害的是罗寒,他竟一手拎了两条泥鳅,另一手还是拎了两条泥鳅——他是怎么抓住的呢?
鱼类不统一,宰杀完了烧杂鱼最好吃,口感层次丰富,鲜美无比。
鱼吃完了,底汤却没扔,第二天结成了一锅软糯弹牙的杂鱼冻,就着熬到开花的米粥,被我们全部抢光了。
至此,我们三人均被白七俘虏。
但我没想过,我竟然被组织无情地给抛弃了!
……打住,往事不能再提,人生要紧的是向前看。
我看了东西南北四条街之后,每个摊铺的吃食都能挑出毛病,我决定去同福楼碰碰运气。
同福楼是平阳城规模最大的酒楼,听说更有当今皇帝亲笔题字的牌匾——“xxxx”。
我对这里的文字一窍不通,所以暂时用“xxxx”来表示。
老实说,对于身上只有五个铜板的我,敢于走进这家店也用了很大的勇气。好在店里跑堂的小哥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两手叉腰,气势汹汹地骂道:“去去去,你个没钱的穷酸家伙,还敢来我们同福楼吃饭!”他笑着指路:“女客官,这边请。”
由于我是一个人,便将我引至二楼角落的单人小桌。
这家酒楼的布局颇有现代感,不像古装剧里所看到的那样到处是四四方方的桌子。有单人小桌,双人桌,四人桌以及更大的桌子。
没有包厢,桌间的过道挂了珠帘,错落交织,取菜上菜极为不便,却也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窗外是平阳的东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我点了一壶清茶,一碟白切羊膏,一道毛豆烧鸡,一道笋干烧肉,想了想,全荤太油,便又点了一份萝卜鸡蛋汤,那是我们吃多了野味,白七煮来给我们解油腻的汤。
小二哥苦恼地望着我:“客官,我们这里没有萝卜鸡蛋汤。”
想来也是,萝卜和鸡蛋乃寻常可见之物,既非野味,谈不上珍贵,端上桌也只是绿叶衬红花般与荤菜同烹,难以单独成为主角。
没有便没有吧,我挥挥手示意店小二算了。
店小二刚要走,旁边的四人桌隔着珠帘笑我:“穷丫头片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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