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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礼赞的弦外之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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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在默默不语当中进行着,直到过了许久,李维先生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露出了颇为严肃的神情:

“不要介意我会挑选这样一个看似十分随意的时间和地点来找你们进行商谈,只有这个时候,我们的交谈才不会被捕风捉影,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只有在场的四个人知晓。希望你们能够对得起我给予你们的信任。”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修女,有些茫然地点点头,又把视线转向身边的神谷??她居然若无其事地端起了酒杯喝上了一口。但李维先生并没有介意,只是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这两年一直都是多事之秋,无法预料的事情接踵而至,但阴霾一直笼罩在我们的头顶。两年前的瘟疫让卡斯尔登的民众们感受到,死神正游走在他们身边,修道院每天都要收治和安葬许多病人与亡者。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快两年,在这期间圣座也时不时前来对我们给予帮助。但就在不久前,一个叫做ChiyukiSanaki的人公开宣称自己得到了‘天启’,扬言要依此毁灭圣座,结束神的恶行。”

说着,他拿出另一张文件,看上去是圣座的某项指令。由于使用的是拉丁文,这份文件对我来说,读起来并不轻松,但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刚才李维先生提到的那个名字:ChiyukiSanaki。虽然无法判断具体是哪几个汉字,但我猜测这个人应该是一位女性,而一想到她曾经扬言要毁灭圣座,我就下意识地认为,这大概只是一个痴人在狂妄地表达着脑海当中的幻想罢了。一种莫名的担忧从我的心中升起,但我选择忽略这种感受。

“所以圣座就让你们组织人手来调查这件事情,于是你就把我们请到了这里?”

神谷依旧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大概她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来看待这一场无关紧要的言论风波。

李维先生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圣座给几个地区的教会和修道院发了密函,要求我们予以配合,对这件事情进行彻查??这看起来并不正常。这个人诋毁圣座,说圣座正在世界范围内逐渐干涉各种各样的事务,因此她要终结这一切,依据却仅仅是她自称得到了所谓的天启。”

我细细品味了一番刚才的话语,然后问他:“如果仅仅只是一个看起来无关痛痒的威胁的话,圣座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地去调查,您也不会挑选这样一个特别的时刻和地点来找我们商谈吧?”

他点了点头,皱起眉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接下来我说的内容,就是绝密。大概是去年年底的某一天,我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没有寄信人,也没有邮寄地址。写这封信的人同样自称ChiyukiSanaki,这个人在信中说,她似乎掌握着某种方法,希望得到我的帮助。在信的末尾,落款的时候使用了汉字,她的名字的汉字写法是这样的。”

说着,他背后的修女送过来一张白纸,上面写着“真木智雪”四个汉字。神谷捏着下巴点了点头,然后眯起眼看着院长:

“想得到你的帮助?在身份完全不告知对方的情况下就想寻求帮助,也未免太过于天真了吧。想必院长先生你也不会理会这样一套说辞,不过你应该也从中察觉到了什么,至少让你动了想要试一试的心思,对吧?”

她毫不留情地挑明了院长的某些不能说出来的想法,李维先生也点了点头,大方地承认了:

“我的确动过这样的心思,然而我并不信任她,但是我确信,这封信与那件触怒了圣座的事情关联密切。圣座让我组织人手,于是我就想到了你们二位,也许你们能够调查出那个自称‘真木智雪’的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然后找到她,把她带到这座修道院。这是我以玫瑰十字会的名义下达对你的指示,当然也是我作为朋友对你的请求,神谷博士。”

我看到神谷架着手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你的真正目的是想让我们把这个人带回福塞尔修道院,而不是把她送到圣座手里?”

李维放下酒杯:“正是如此。”

我的担忧更加强烈起来,心里逐渐有了一丝想要知难而退的想法。先不管任务本身是否具有可行性,另一个问题似乎更加值得在意。我谨慎地指了出来:“李维先生,把人接回这里之后,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瞒天过海。”

他看向了我,有些心情沉重地肯定了我的疑问。

“这的确是一个棘手的问题,秋洋先生。说实话,我目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能到时候就要以她身体不适,需要疗养为借口留在这里??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神谷博士,如果你还有什么顾虑或者想要知道的事情么?”

被院长用“博士”称呼的神谷羽音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似乎还是在怀疑什么:“院长先生,你选择我来调查这件事情,是知道这可能与我在寻找的东西相关吧?而且你的真实目的,也不仅仅是调查出这个叫做‘真木智雪’的人吧?”

虽然她有时的说话方攻击性太强,以至于在她身旁的我都能感受到极大的威压,但她确实能够撕破那些精心设计的伪装。院长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态度立刻严肃了起来:

“他们说你总是能够看穿外表下的本质,不愧是你。的确,除了圣座的事情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协助,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疑点颇多:两年前,圣座的一位教士因染上瘟疫而住进了医院,在经过抢救,即将脱离生命危险时,却突然病情恶化,一天之后病亡。等到枢机团的代表赶到殡仪馆时,那位教士的遗体已经被火化,他的遗物也被草草处理,虽然找回了其中一部分,但大多是研读著作时的笔记。据说他们要找的是一枚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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