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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得力助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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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一个年轻男人从树梢上跳了下来。

“少爷,我可见着你了!”

阿楼跳到他面前,上去就摸,一边摸一边骂。“德国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看把少爷您瘦的!”

许久未见,周蕴文也来不及跟这个自小陪伴、几乎如兄弟般的小厮客套,抓着他就问,“怎么样,可有办法将我弄出去?”

阿楼点头,“我知道一条小路,但现在还早,大家都没睡死。少爷先回屋等等,等时间到了,我来喊您。”

周蕴文点点头,却不肯回房。阿楼看出他忌惮屋里的人,出言劝道,“如今这杜家小姐嫁都嫁了,您难道日后回德国,也不见她吗?”

周蕴文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同周父说的三个要求。想起当日之言之凿凿,再看今日之狼狈,他不觉笑自己不自量力。

他甚至懒得去想那人爱不爱他。把她和爱联系在一起,未免太玷污“爱”这个字。

“你不知道。”周蕴文对阿楼直白道,“今天会发生的一切,她早就知道了。”

“什么?”阿楼惊讶,“她跟老爷太太一个鼻孔出气啊。”

周蕴文想起她那双狭长的眼睛,暗想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或许,她想要的,只是周家儿媳妇这个名头呢?从始至终,我都是以己度人,并不知她心意。若执意将她带走,岂不是坏人好事了?”

“德国山高路远。”周蕴文仰头望着半空中那轮凄黄的月亮,面上不见喜怒,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她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姐,跟去也是受罪。”

眉宇间的隐痛一闪而过,周蕴文熟练地将其隐藏。他不愿承认自己其实是害怕了。活了二十岁,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为真理而生,所做皆是正义之事。

可七弟之死对他的打击巨大。想要改变一个腐朽的时代,必须要流血牺牲。周蕴文不怕自己牺牲,可他爱的人在乎的人死了,不是一句“光荣”便会抹平痛苦。

这也是他执意要成为不婚主义者的重要原因。

“那少爷的意思是......”

“再说吧,过了这关再说吧。”

*

临走前,周蕴文到底还是回了屋去。他提防着杜杳月,总觉得任由她清醒的话,实在不安全。

杳月被推门而入的周蕴文给下了一跳。

他进门时,杳月正把筷子挑得高高的去夹面条。她今日就吃了一小块荷花酥,如今早已饥肠辘辘。周蕴文一走,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饿得实在睡不着,这才盯上红木桌上早已凉了的素面。

她懵懵地看着他,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在干嘛。完蛋,不能让新婚丈夫觉得自己是个大肚婆啊!杳月羞红了脸,拿着筷子的手僵在原地,不知做什么好。

反而是周蕴文走过来,低声道,“是我粗心,这一天闹腾的,你也该饿了。”

“我......我还好。”杳月放下筷子,把碗推到他面前,“你.....夫君饿了吗?”

她还是不太习惯称呼的转变,脸跟着尾音一起变红。很是娇憨可爱。

他们到底结婚一场。周蕴文忽然想,万一三日后她真成了寡妇,倒是他对她不起。几乎怀着满怀的歉疚,他在她对面坐下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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