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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醉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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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往左一看,发现向真在给低头玩手机的林晓雅擦手。

许应懂了。

傅律师怎么连这都要学?

他再看向看似一本正经的傅朝年时,突然就有点想笑。但桌上的人都一边说话一边八卦地往他们这边瞟,许应就没说什么。

毕竟这么多人在,他得给傅律师一点面子。

……

肉很快就烤好,几名演员除了向真都是很爽朗大方的性格,聊天氛围火热,完全没有因为许应他们的突然加入而变得客套或者怎样。

而且大多数的话题基本都围绕着傅朝年和许应,以及今晚的《玫瑰公爵》。

许应话少,都是听他们说,只偶尔在有人把问题引到他身上的时候才简单回复两句,遇到实在不想回答的也有傅朝年在旁边解围。

林晓雅抱怨傅朝年苛刻,说傅朝年看着他们彩排的时候像霸凌员工的资本家,连她一个简单的丢扇子的动作都要丢好几个角度来看效果。

“他看过很多次彩排吗?”许应插了句嘴。

莎莎翻了个白眼说:“他何止看过很多次啊,他是从头跟到尾,一次不落!”

许应这才意识到看话剧的时候他问傅律师以前看过没有,傅律师当时回答的那句“算看过吧”,其实指的是彩排。

难怪前面一周傅朝年在微信上略显冷淡,原来他不仅要忙案子,还要忙话剧,为了跟他求婚。

许应难免有些动容地看向傅律师,却听见这人十分厚脸皮地笑着跟他说:“许老师可别感动得哭出来。”

“……”

许应动了下唇,无声让他滚。

其他人就顾着笑,然后吃烤串,喝酒,划拳,换个话题再继续聊起来。

这是许应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下和这样的一群人一起吃饭,体验感十分奇妙。

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所以他不能很准确地形容出来这种感觉,说岁月静好吧,但其实这些人也并不安静。

他们人多话也多,可是许应身处其中却不觉得吵闹,不像在酒吧里那样待久了就心烦意乱。

相反的,他觉得付老板和林晓雅他们每一个人都很有趣。他们明明性格脾气各不相同,可聚在一起却分外融洽。

林晓雅想吃什么都不用说,因为向真会给她放到了盘子里。林晓雅一伸手,向真就能分辨出来她是要纸巾还是要水。

很多很多的细节都能传递出他们之间的温馨与幸福。

许应知道这是他们一起生活了很久才能拥有的对彼此的默契和了解,难免会有点心生羡慕。

旁边那桌的一男一女已经结账走了,就剩他们这一桌。

棚子顶上挂了个暖白色灯光的灯泡,就一根线连着,风吹一下它晃三下,明亮的灯光下飞舞着一群小虫。

付老板他们灯光下在干杯,宁愿挨蚊子咬也要享受这份惬意和自在。

许应安静地坐在塑料小板凳上,双手托腮,像个看客一样听了很久也看了很久,看到视线都有些恍惚了。

然后脑袋里的某根筋一跳,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词,可以形容他刚才的感觉。

不是什么岁月静好,而是鲜活。

许应想,对的。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活得很有色彩,很明媚,是许应以前艰难日子里很少出现过的那种,真真正正地在享受生活的幸福感。

而这些幸福感,归根究底都是傅朝年带给他的。

傅律师身上的这种能量很强大,许应心底渴望这种感觉,以至于他就像头顶上那些有趋光性的小虫子一样,总是不受控制地被傅律师吸引。

……

只听傅朝年说了句什么,许应就莫名其妙地被拉了起来。他思绪中断,一瞬间从看客变成了其中的参与者,也要跟着这些鲜活有趣的人一起干杯。

几个杯子交错碰在一起的时候,许应自己身上也仿佛有了色彩。

林晓雅说必须要再敬许应一杯,“许老师,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多折磨折磨这位无论到哪都不可一世的傅律师,那就算给我们报仇了!”

傅朝年扭头质问向真,“你老婆喝多了,你管不管?”

向真惜字如金地送他四个字:“她说得对。”

傅朝年:“……”

许应仰头和林晓雅喝完一杯,没忍住看了向真一眼。

他真的很好奇,向真这么沉默寡言的人,在台上是怎么演得那般激情似火的。

许应碰了下傅律师的肩膀,偷偷地将疑问小声说给他听。

傅律师毫不留情地说:“他那是闷骚,借着演戏释放天性。”

闷骚?

许应眨了下眼,“那你呢?”

“我一般不是明着来吗?”傅律师理直气壮地反问。

许应:“……”

想了想,是这样没错。

今晚他因为高兴喝了不少酒,以至于站起来再坐下的时候头晕了一下,许应手撑着桌面晃了晃脑袋。

“许老师别只顾着喝酒,也吃点东西。”傅朝年扶住许应,皱眉抢过杯子,不准他再喝了。

傅朝年神色清明,他因为要开车,所以许应不让他喝酒。

但许应自己想喝,他想把酒抢回来,但却意外地发现自己面前的盘子满了。

许应怔住。

傅朝年竟然也往他的盘子里堆了不少东西。

许应对肉类不太挑,所以傅律师给他的这些,他都喜欢。

他手边也有傅朝年为他准备的纸巾和饮品。

只是许应刚才一直在跟他们喝酒,看他们互动,所以才没注意到。

傅律师似乎坐在他旁边默默做了很多事,许应有点出神地望着他。

“许老师看我干什么,是谁说的好看不能当饭吃?”傅朝年无奈地推了下盘子,“吃东西。”

许应“嗯”了声,有点迟钝地拿起盘子里的一串羊肉,在傅朝年的注视下一口一口咬着吃了。

傅朝年看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没忍住勾了下唇,又拿起一串蜜汁梅肉放到许应嘴边。

许应眨了下眼,没接,微微低头,就着傅律师的手咬了一口梅肉,唇齿间瞬间被甜蜜的味道填满。

他喝酒本来就容易脸红,现在耳朵也红了,这会儿眉眼低垂被投喂的样子显得格外温柔,还有点乖。

“乖”这个字眼和平时的许应不太沾边,傅朝年知道他的许老师这是有点醉了。

否则以许老师的性格,绝对不会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他投喂,像只乖巧又没脾气的小猫一样。

可好像无论什么时候,任何情况,无论哪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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