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解药(2 / 2)
听杜氏说阿皎抽签抽到了第十二,孙氏悠悠哉抿了一口果酒,倒是不急。
谁知她的大丫鬟春枝匆匆然奔了出去又急急奔回她身边,俯/身/在/她/耳/侧,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孙氏唬了一大跳,闻言瞠目结舌。
瞥一眼正在和其他夫人小声攀谈的杜氏,孙氏强自定了定心神,待杜氏闲谈已止,孙氏才缓缓地把舒月中毒之事说了。
杜氏大骇,不待杜氏说完,起身便要去寻女儿。
自然又被孙氏按住。
“说是雪绵也被打晕了,阿皎现下同少安在一起,少安会护好她的。”孙氏长舒了一口气,不消说自家侄子对阿皎的真心,只冲自家那小子嫉恶如仇的性子,她敢打保票,有陆灼陪着,阿皎定然会无恙。
孙氏拍着胸/脯/给杜氏吃定心丸,望一眼坐在太后下首的玉贵妃,杜氏重又坐回了座位,只是神情仍然紧绷,不肯有所松懈。
这瞬间她百感交集,既感慨又生气。
女儿中了“埋伏”,多半是三皇子的手笔,心思腌?如斯,实是令人不齿,但女儿能够临危不乱,在心神尚且不佳的时候想到的第一桩事是留证据,不轻举妄动。
女儿真的长大了,且远比她想的更加聪慧坚毅,着实让她心有安慰。
陆灼着人寻了一辆马车,叫着妹妹陆穗一起,假借了妹妹突发胃疾的名头,将舒月送出了宫,略略交待了陆穗先行回府待消息,他带着舒月直奔霁霞山。
霁霞山是医仙暮渊真人的居处,虽是仙山倒是离皇城颇近。
霁霞山终年云雾缭绕,水丰木盛,山路泥泞难行,若非陆灼熟识山中景况,又早便寻了信鸽向暮渊求救,暮渊派了人下山来迎,只怕是天亮也难上山。
“早便说过再不来我们这山里了”身着玄色衣衫,淡金下裙的优雅女子挥了挥手中桐叶绫绢扇,不由牵了牵嘴角,凉凉开口揶揄陆灼道
“我竟不知重诺如陆小侯爷,也会有这般食言的时候。
陆灼素来知其为人,闻言并不恼,入了房间左看右看不见暮渊身影,便径直入了暮渊平日看诊的诊室,将舒月放到枕上,回身便朝那女子拱了拱手
“阿皎为人所害昏迷不醒,且无解药,还望释月师姐慈心,替少安向师父通传一声。”
“呸,虚长你几岁而已,听你这般说道,真成了老/妈/子了,没得倒叫人厌烦。”
释月呸了一口,话虽如此说,然她生就一张娃娃脸,身形又娇小,连/腰/上/系/着的药囊都绣成憨态可鞠的猫猫头形状,若说她同陆穗一般大,也并不违和。
然人虽看着天真可爱,但陆灼却知道,释月是个极具从医天赋的人,尤擅解毒之事。
听说暮渊下山未归,留话把舒月交给了释月照顾,听释月说此毒不难解,陆灼才暂且安下心来。
释月为舒月探过脉复又施针,最后从猫/咪/药囊里翻出一个细长的玉制小瓶来,叫陆灼扶舒月坐起来。
陆灼一愣:“我?”
释月极嫌弃地睨了他一眼,拍拍/床/边:“不然呢?除了你现下这里还有别人吗?坐起身来便于/吞/药/啊!”
陆灼方/坐/到/了/床/上,将舒月扶起,靠到自己肩上。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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