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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血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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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犹豫了几秒,随即道:“病人家属做好病人变成植物人的准备。”

祁明雪:“..........”

我闻言宛若惊雷在我耳边炸响,一时间失了力气,一屁股坐倒在地。

恍惚间我似乎能听见祁明雪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但是我无法组织起理智和精力去听,满脑子都是完了,彻底完了。

手术结束后的几天内,爷爷果然没有醒。

这件事被祁明雪告诉了祁莫绥,祁莫绥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说知道了。

他的声线很平,很理智,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的情绪起变化,一如他往常一样

祁明雪愤怒地挂掉了电话。

在爷爷成为植物人以及顾兰屏即将出国的双重事件下,祁明雪的情绪变的不太稳定,虽然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愈发冷淡,除了工作上碰面交流,我们私下里几乎没有说过话,像是最亲近的陌生人。

我给他发消息让他回家,他也通通无视,基本要喝酒到半夜才回,要么就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抽的满屋都是烟味,我怕伤着腹中的宝宝,就更不敢出去,找他要信息素这件事也搁置了。

就这样忍了半个月,我实在受不了了,在他有一次清早从卧室出来,要出门的时候,我试探性地问他今天忙不忙,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祁明雪背对着我穿着外套,听见我的话,他不知道是不是冷笑了一声,随即转过头,看着我:

“许阮。”

他说:“你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我的妻子了?”

我小声道:“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

“那是你和祁莫绥的儿子结婚了,不是和我。”

他顿了顿,又道:“何况,我们并没有领结婚证。”

祁明雪讽刺地勾起嘴角,“本来就是你们许家要求的联姻,你想要一个负责任的丈夫,怎么不去找你那个神通广大的父亲和哥哥要?”

我哑口无言。

祁明雪摔门出去了。

我闭了闭眼睛,感受到腹中孩子的躁动,片刻后靠着墙,缓缓蹲下。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一连消失了好几天,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我才看见顾兰屏发了一张在M国某建筑学校的定位和照片,而他身上披的外套,正是祁明雪几天前出门时穿的那套。

我当场如遭雷劈。

我正欲将照片放大看,可很快就刷新不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兰屏将它删了,或者是转为仅我不可见。

我怀疑只是巧合,或者是同款衣服,但不敢打电话给祁明雪确认。

我怕得到肯定的答案,又怕惹他厌烦。

我清楚地知道我和顾兰屏的差距。

我没他那样天真单纯,也没有那样的坚韧可爱,我想要的一切得到的轻而易举,只要我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让我的父母为我寻来我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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