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2 / 2)
但她很快看透,他终究是为了她,他的心里只有她。
摇头苦笑了许久,道:“舅舅哪里会听我的。我听舅舅的意思是,她说服了舅舅。”
李若松显然不信,疑惑的看着她。
他不信她,张元容突然有种半辈子都错付了的悲凉,淡淡道:“她回来了吧?你何不亲自问问她。”
他的脸色有一丝不容察觉的苦涩。
张元容突然感到一丝不寻常,她吃惊地发现,那么黏腻的两人也各有秘密。
她冷笑了一声,抬头欣赏他的苦恼,却惊讶地发现他满头满脸的木屑,灰尘,类似酱油的东西粘得他头发全是。
她不也顾不得脏了,上手便替他理。可刚碰到他,他却退了一步。他的眼睛明显在显示他们之间的距离。
这一退,让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比起尴尬,她内心几乎狂怒。
可对面的人却恭敬无比的作了个揖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多谢夫人,没有夫人,舅父如何能放过我家,放过她。我替她谢过夫人。”
他说完抬头看张元容,他本以为张元容会面色微霁,却发现她还是冷冷的。
便又一揖道:“夫人说要给她请罪,太抬举她了。她这人,有人抬举她,她会不知天高地厚的。夫人终究是夫人,哪有给她赔罪的道理。”
这话说的明面极向着张元容,甚至有点故意踩着秦慕琅的样子,算是李若松的故意讨好了。但李若松却忘了,他这话里对夫人是客套,对秦慕琅虽处处踩着,却显得更为亲近。
张元容内心滴血叹道【我若外人。】还了李若松一礼道:“那我退下了。”
杜鹃扶住她退出祠堂,她忍不住还是回头去看他,低声吩咐杜鹃道:“不必扶我了,你回去,看着点环儿,他毕竟小,服侍的不仔细。”
杜鹃气不过,没有听张元容的,去帮着环儿,而是折返到这里等着秦慕琅。
“秦姨娘是想找我家夫人兴师问罪吗?秦姨娘可别忘了,黄大人要不是看在张夫人的面上,如何会放过你。”
秦慕琅冷哼了一声,转过头来,“如果你家夫人自认有功,干嘛要来这祠堂跪着请罪?”
杜鹃被呛的,脸上通红,半天没说出话来。
秦慕琅懒得和她纠缠,转身又要走,杜鹃却道:“大爷知道夫人在祠堂跪着,一回府便来祠堂见夫人。”
她这话说得四平八稳,没一句虚言。却让人猜测不止,张夫人跪祠堂真的是要请罪吗?还是以此来邀宠。她的以弱示之,反倒让所有人觉得她咄咄逼人。
秦慕琅从杜鹃那得意的眼睛里读懂了一切。【看来还是着了她的道。】
杜鹃觉得终于胜了一成,继续道:“大爷回来时,满头满脸的,也不知是哪里惹的脏。他都来不及洗漱,便来找夫人,扶夫人起来。夫人见他这样,也是急的掉了眼泪。拉着他去梳洗去了。想必此刻两人应该正是云蒸雾绕,你侬我侬吧。”
也怪秦慕琅想象力太丰富,杜鹃这么一说,她眼前立刻浮现,李若松半露着身子在浴桶中的样子。云雾蒸腾中张元容款款拿来梳子,半蹲着在一边,替他梳洗着头发。
湿润的空气中,情愫蔓延,突然他握住了她的手,雾气朦胧了世界,秦慕琅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立刻摇着头,想把这些忘掉。却发现被印记的更深了,恨不得现在便杀过去。
杜鹃觉得效果达到了,正要走。却被秦慕琅拦住了。
“告诉你们家夫人,我从未打算和她抢什么,让她最好看住他的夫君,让他不要再来找我。”
这话效果好,杜鹃听完脸色发白地定在了那里。
但往回走的秦慕琅却颇为后悔,【这话定会传到他耳朵里的,他真的气的不来看她怎么办?】
后悔的何止秦慕琅,独自一人走回内院的张元容,心事重重。
突然脸上一凉,一滴露水滴在她的脸上,她抹了,看着手里的露珠。这个点了,露珠早该蒸逝于烈阳之下了,如何还在?
那露水在她手中化开了,消失了,如她那仅存的希望。百思不得其解,杀气腾腾的舅舅如何铩羽而归,如何讪讪回京。可她不知,在京城的舅舅此刻正跪在紫禁城的殿阁内,瑟瑟发抖。
“她真的不是?”
“回陛下,她的确不是陛下要找的女子。臣拿着画像仔细比对,还问了些她的乡俗,确认她的确是南直隶人,父亲是个街边的箍桶匠。不是什么蒙古人。”
“你外甥女怎么说?”
黄大人此刻跪在地上,头没抬,心下却鄙夷,【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拿着闺阁之妒行杀人之事,搅动臣下不和,实属下作。】
“我外甥女自是不喜此女。高老夫人也嫌弃她不懂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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