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1001(2 / 2)

加入书签

她不想死。

画酒满目悲伤,仰面望向她曾祈祷无数次的天,期待得到救赎。

然而,天也要她死。

苍穹被风搅弄,墨云翻涌成浑浊的眼泪。

那滴眼泪仿佛来自世上最仁慈神明的眼中,将要滴落,像棺材盖般,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朝她压来!

画酒不想被封在棺中。

求生意识强烈挣扎,又很快归于平静,逐渐溃散。

不知过去多久。

远处黑雾白霜翻涌的尽头,七十二重锁链声拖行曳地,铮然相碰,像是索命鬼在跳舞。

画酒模糊的视线中走来一个男人,身形极为高大。

他从容?碎白骨,向她走来。

入目是极冷的靴。

少女漂亮的眸半垂着,被黑靴的冷意刺痛,视线有一瞬瑟缩。

她的目光缓缓上移。

黑靴的主人有一双漂亮锐利的眼,如破开迷雾的晨日,极其抢眼。

他目不斜视,仅把她当做平平无奇尸体中的一具,懒得多看一眼。

又冷又傲。

画酒生出错觉,误把黑靴的主人当成救世主。

她不愿放弃稀薄的生机,指尖微动,想引起男人的注意。

然而这点动静太小,完全不够。

于是画酒用最后的力气,趁男人接近,轻轻拽住他衣袍的下摆,向他传达她还是个活人的信息。

她想求他。

可不可以救救她?

出乎意料。

掌心的衣料很快破碎成灰,她的手也跟着无力垂下,落在地上,被黑泥弄得更脏。

白璧微瑕,触目惊心。

画酒很意外。

远看时觉得男人气质冷傲、模样矜贵,自然而然以为他身上是红得发黑的锦袍。

没想到,那衣料像是被烈火焚烧过,又旧又脆。

陈旧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