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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人面锦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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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负雪试了一下他的鼻息,确认人还没死,便松了口气,随即注视他的目光又变得复杂起来。

犹豫片刻,她还是起了身,把凛迟抛在身后,朝着魔马走过去,拽紧缰绳,试图驯马并跨上马鞍。

她还是想回去找大师兄,若是这马能坚持长途跋涉,直接载她回见孤峰也可以,可走近了才发现,她的如意算盘可能要打空了。

霞光照亮了先前在暗夜中没有看见的细节,魔马在战场中就已经受了兵甲刀伤,想想也不奇怪,从那样生死存亡的危险境地逃出,怎么能毫发无损,连凛迟都昏迷不醒,一匹普通的战马肯定也不可能幸免。

它的腹部拉开了好长一条口子,鲜血汩汩流出,染湿了周遭的毛发,后蹄微微抽搐,蹄铁也磨掉了大半块,马头有气无力地靠在湖边,两个鼻孔嘶嘶往外喷着白色蒸汽,却是出气多进气少。

玄负雪尝试了好几个疗伤术,但她本就不精通此道,虽然绞尽脑汁想起了几个术法,但都收效甚微。

魔马躺在地上,难受地嘶鸣,大大的浑浊眼珠里不知何时流出了一行清泪,玄负雪一下子就心软了,沉默许久,她转身走回凛迟身边,他依旧昏迷不醒,断罪剑就挂在血迹斑斑的金甲腰间。

玄负雪用力拔出断罪,兴许是因为主人无知觉的原因,断罪只是不情不愿地震鸣了一声,便没有再反抗,她攥着长剑,深吸了两口气,重新走回魔马身边,将剑尖对准它的脖颈。

无法治愈的话,不如快刀斩乱麻,早点助它解脱。

“你下不了手。”

玄负雪握剑的手腕一颤,险些脱力,扭过头才赫然发觉是凛迟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了她身后,他看起来依旧很虚弱,刀削斧凿似的深刻脸孔面色惨白,让玄负雪几乎都要疑心他下一刻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瘫软在地,变成一张纸画的人皮。

然而凛迟面上情绪依旧是淡淡的,声音虽然沙哑但也很平稳:“魔兽天生带煞,就算重伤之后,也不会允许生人靠近,你想杀它,恐怕并不容易。”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凛迟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就在刚刚,你把断罪剑从我腰间拔走的时候。”

他朝玄负雪伸出手,掌心向上:“你想杀它的话,我来帮你。”

“不是杀它,我只是不忍心看它活着受磋磨。”玄负雪皱起眉,但是犹豫片刻,还是打算将剑交到他掌中,那是他的战马,比起自己这个外人,他更有权处置。

然而她刚刚把手伸出去,却被凛迟握住了手腕,随即带着她,调转剑锋,骤然发力,直接用剑切断了战马的喉管。

漫出的鲜血沾湿了她和他交握的手腕,为这场两人共同犯下的杀戮做嫁衣。

玄负雪狠狠拧眉:她对魔物天生没什么好感,但骤然见血,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才能自如。

比起浑身僵硬的玄负雪,身后的凛迟显然要轻松自在得多,他丢掉了断罪剑,牵着玄负雪往湖畔边,然后拉着她的手蹲下,耐心细致地泼水为她洗净手指间的血渍。

玄负雪看着眼前人的侧脸,忽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从前凛迟总是满口孤啊孤啊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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